可不知怎地,蔡三娘子却在街面上被单宁珪的亲兵掳了去。
蔡家赶忙请了县尊出面、又使了不少钱财,只用半个时辰便把人讨了回来。
蔡三娘子却因此亏了名节,有人说她破了身、也有人说当时单宁珪醉了酒,没来及快活,蔡三娘子依然完璧。
但不管怎样,这件事在城内沸沸扬扬传了大半年,即便到了今日仍是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些门当户对的富家子弟没人会娶一个被满城议论的女子,是以她至今未嫁。”
“如此说来,蔡三娘子也是一个可怜人。”这件往事倒是让陈初很意外。
“可怜?”张宝瞥了陈初一眼,接着又道:“阜昌三年,城里有一个李姓穷酸书生,时常酒后放言称,蔡三失贞该以死全节,不该苟活于世让父兄蒙羞。”
“这李书生怕不是有啥大病吧?”
古人的脑回路,陈初理解不了。
张宝没接茬,继续道:“这话传来传去许是传入了蔡三耳中,于是蔡三接连写了数封信与李书生”
陈初想起蔡三的性子,自然而然道:“是骂他的吧?”
张宝却是一副‘早知你会这么想’的模样,随后神神秘秘道:“非也。是示爱信。”
“示爱?”陈初差点没惊掉下巴。
难不成蔡三有受虐倾向?
“张大哥,莫不是你自己编的吧?人家写信什么内容你都知道?”陈初觉得张宝八成是在胡扯。
张宝却言之凿凿:“此事县衙内知晓的人不少,因为这些信笺后来都被当做了呈堂证供”
“呈堂证供?”陈初越发疑惑了。
张宝再次压低声音,阴森森的像讲鬼故事,“那李书生也是糊涂,竟真以为蔡三娘子被自己的才华折服,两人鸿雁传书几回后,约了五月初三傍晚在城外野湖私会”
“靠!”陈初终于听出点门道,不由后背一凉,汗毛微微竖起,“那李书生莫不是就此消失了?”
“没有消失,隔日就被人发现溺死在了湖里。”
“这不明摆着是一桩杀人案么?蔡三竟能平安无事?”陈初惊讶道。
“蔡三那晚刚好染了小恙没有赴约、又刚好去了医馆抓药”
“就算她有不在场证明,也洗脱不了嫌疑吧?以她家的势力,随便找个有功夫在身的等在湖边要了李书生的小命,还不是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