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臣却眸光寒凝,气场陡然凌冽起来。
“谨臣,你……”卢曼开口。
她刚出声,傅谨臣黢黑瞳眸便似淬着寒毒扫过去,冷声质问道。
“我太太的脸,谁动的?!”
黎栀没想到他出口就是这样的诘问,错愕的转头看向傅谨臣。
他不是心疼担忧苏婉雪,丢下她和小八走了,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没想明白,傅谨臣已大步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扯到怀里。
而他迈步时还不小心撞卢曼一下,卢曼崴了下脚,被苏永智扶住。
“疼吗?”
傅谨臣抬手,想要抚黎栀受伤的右脸,怕弄疼她,又顿住。
黎栀鼻尖一酸,心里搅着五味陈杂的情绪,一时竟辨不明都是什么,就感觉泪腺要长出来。
她快速眨动着眼睛,低声道:“不用你管。”
傅谨臣冷呵,“真是能耐,这么能耐你刚刚倒是别让脏东西近身啊。”
被内涵是脏东西的卢曼胸口起伏,不满的道。
“谨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弄的小雪几次三番受伤,我们都没正经跟她计较,这次不过是说她两句,打一巴掌让她长点记性而已,她就有一万句顶的我心口还是疼的!你不管教她便算了,怎么还助纣为虐?”
黎栀听她颠倒黑白,有些着急,她跟过来就是想说清楚。
她想上前分辨,却被男人搂住腰,按在怀里。
傅谨臣嗓音清冷,“没正经计较?呵,我傅谨臣的太太都让你们打破脸了,还想怎么正经计较?”
卢曼被他气势震慑,表情僵硬。
苏永智拉了她一下,不管怎么说,黎栀都是傅谨臣的太太,她二话不说就打了黎栀的脸,那跟打傅谨臣的脸是一样的。
他扯出笑,“谨臣,小雪吃太多苦,你伯母也是爱女心切失了分寸。刚刚黎栀也说不少难听话,她虽在傅家长大,可这些年我和你伯母也记挂着她,总觉得是自家孩子,看到她这样莽撞跋扈做长辈的免不了惩戒……”
傅谨臣眸光清寒,分寸不让。
“我太太性情腼腆隐忍,通情达理,长辈若真有理有据,她自然会听,又怎会顶嘴?略施惩戒就更是可笑了,我倒不知苏家原是开法庭的,还私设公堂?!”
苏永智脸色也僵住了,气氛一时尴尬僵硬。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争执声,病房门打开,苏婉雪挂着手臂出现在门口,惊讶道。
“爸妈?谨臣哥,你们怎么了?”
卢曼紧张关切的扶住她,“小雪怎么出来了?快进去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