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挑在心情不好时说出来,本就难受又面临重击,那样更容易出事。
虞姝挽想清了这些,忐忑少了许多,她跟在楚卿柏身后,问:“我们该如何说?”
“把信递过去就好。”楚卿柏在酒楼的时候就想过无数遍,该如何跟虞姝挽开口说这些,想了许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所有的一切都在信里提到了,若是开口,只怕还说不清楚这么多事。
二人到了前院,正碰见从屋里出来的柳昙和楚夫人。
楚夫人看到虞姝挽和楚卿柏一起来了,心下一喜,刚要说些什么,发现他们的脸色不对劲,到了嘴边的笑收了起来:“怎么了?”
柳昙也发现了,还看出虞姝挽哭了,上前一步握住虞姝挽的手:“刚才哭了?”
楚夫人下意识看向楚卿柏:“你欺负你表妹了?”
虞姝挽立刻摇头:“没有,表哥没有欺负我。”
楚卿柏比她们三人高出许多,此刻低头看着柳昙,道:“姨母,有件事想跟您说。”
那一刻,柳昙想笑却笑不出来,好似预感到他说的不是让人开心的事。
几人进了屋,楚卿柏把那封信拿出来放桌上,“这是芸城来的信。”
柳昙眼皮子跳了一下,惶恐地拿起那封信。
楚夫人听到芸城二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柳昙没有拆开,而是问:“挽挽看过了吗?”
虞姝挽抿了下唇,声音轻的几乎是气音:“看过了。”
柳昙忽然有些怕,手抖着把那封信放下,“我晚点再看,晚点再看。”
“娘,看吧,是好事。”虞姝挽听到自己这么说。
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的确是好事,因为虞喆是被冤枉的,虞家没有得罪人,更不用怕将来会被人追上门迫害。
柳昙几乎是立刻就流了泪,深呼吸了两下,毅然决然的拆开了信。
屋里很安静,能清楚听到纸张的声音,到最后还多了些沉重的呼吸声。
柳昙重重的深呼吸了好几次,楚夫人担忧地望着她。
“娘。”虞姝挽轻轻喊了声。
“没事。”柳昙的声音颤得厉害,对楚夫人道:“姐姐,你陪陪我吧。”
楚夫人颔首,随后对虞姝挽和楚卿柏使了个眼色。
二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不约而同的往外走,出去后还给她们关好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