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夜里,虞姝挽还等着楚卿柏喊她过去用晚膳,但这次没等到。
直到来屋里送膳的人走了,元知说:“刚才竹园的人又来传话了,公子怕您晚上滑倒,就没喊您过去。”
外面雪厚了,好些坑洼斜坡都被大雪遮盖,一眼望去看不出来。
再加上天色晚了,虞姝挽出门一趟很危险。
虞姝挽应了声,没多少反应。
她不知道楚卿柏多想过来陪她一起,但栖园的人大多数都很听柳昙的话,只要楚卿柏在栖园现身,那些人转头就能跟柳昙说上好几遍。
楚卿柏虽是楚府的主子,但是不管事,柳昙都比他管得多,更何况栖园这些人往后是要跟着一起搬到后面新宅子里的,对此更听柳昙的话。
楚卿柏每次让人来传话,都只传给元知,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倒不怕他们说些什么,就怕他们说到柳昙跟前,到时候他跟虞姝挽想见一面都难。
夜里。
地上的雪很厚,刚下来的雪很松软,一脚就能踩下去。
虞姝挽想玩雪,没办法去太远的地方,就只能待在院子里,冰凉发红的手指团着雪球。
一次团好些个放着,再用力扔到后面的墙上,很好玩。
这还是元知跟她说的法子,二人还比谁投的比较高,雪拍打在墙上,有些被击散,有些留在了墙面上。
每一次向外投出的时候都很用力,一面墙很快就粘满了雪,可惜虞姝挽看不清楚,还要提着灯过去看。
玩累了,就想回去歇着。
虞姝挽问:“墙上的雪不用清理吗?”
元知:“咱们不用管,很快就化了。”
虞姝挽放心回去歇着了,在外面玩了一场,回到屋里就脱了力,疲惫躺在榻上,动都不想动。
元知端着热水进来:“姑娘,洗个脚再睡吧。”
虞姝挽躺在那儿没动。
元知就端着水过去,把水盆放下,再帮她褪下鞋袜。
虞姝挽坐起身泡脚,在外面玩了那么久,双脚凉得不像话,蓦然碰到热水,舒服地叹出了声。
元知去给她倒茶。
虞姝挽笑意盈盈地接过茶盏,抿口热茶,浑身都热了,“明天还会下雪吗?”
外面的雪就跟元知说的一样,到晚上铺了很厚一层,但雪也停了。
“不知道,这些都说不准,姑娘没玩够吗?”元知冻得脸红鼻子红,虽这么问,但她自己也没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