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醒来,本以为还会跟昨日一样看不见人,刚动了一下,就察觉到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她往后看去,对上了楚卿柏含笑的眸子。
他眼里毫无睡意,不知维持这个姿势看了她多久。
虞姝挽翻过身面对他,闭眼钻进他怀里,“你怎么没走?”
楚卿柏抬手,把覆盖在她脸上的发丝别到她耳后,“头两日忙,现在还好,多陪你一阵儿。”
他怀里暖和,虞姝挽刚醒就犯困,静默了一会儿,含糊道:“那以后还会忙吗?”
楚卿柏:“不知道。”
上任贪污的县令只收银子不办事,留下一堆烂摊子,他这几日把那些容易处理的小案子办完,有两个稍大点的案子不急,已经派人去搜查证据。
至于往后,那就要看离城还有没有人闹事了。
有那样只收银子的县令在,无疑给一些人添了胆子,他们仗着家里有银子不会出事,就在离城胡作非为。
楚卿柏刚上任,很多事不好处理,如今正等机会将那些人捉拿归案。
虞姝挽很快就睡着了,瞧着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楚卿柏抚摸她头发,手指绕到耳旁,指尖捏了捏耳垂,叹声气。
金悦一走,就没人陪着虞姝挽了,不论忙不忙,他都想多陪陪她。
虽说金悦可能两日就回来,但也只是可能,谁知她会不会留在军营里,就算早些回了,楚卿柏也不愿跟昨日那样早出晚归,都找不到机会跟虞姝挽好好说几句话。
虞姝挽再醒来的时候,身旁没了人,以为楚卿柏走了。
元知进来后说道:“大人还没走呢。”
虞姝挽微顿,系着衣裳带子,“怎么没走?”
元知:“今日有人拿着一盒子的金条过来找大人求情,大人到现在还在应付他们。”
虞姝挽垂目,没忘记上任县令是个贪官。
楚卿柏才调任没多久,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来了,真当这世上没有好官?
楚家在上京是数一数二的富裕,缺那点银子?
虞姝挽心不在焉想着,心头有些闷。
她搞不懂,明明选择走了这条路,为何总有人违背初心,拿着旁人的银子给他们走后门,当真可恨。
她甚至在想,离城之前的县令,是否也跟当初的章县令一样可恨,身上是否也背着几条人命。
“夫人您怎么了?”元知给虞姝挽梳着头,发现她手指有些发抖。
虞姝挽深吸一口气,“有点冷,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