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姐……”熟悉的声音,簌簌的叫我。
我走到门外,看见索卡,我怕她打扰到洛珍,反手关上了门,我问,“你不是在宿舍睡觉吗?什么时候跑到外面来了?”
“我被你和洛珍姐吵醒,看见她那个样子应该不想看见我,我就趁你们说话,偷偷跑出来的。”索卡虽然年龄小,但却是很懂事。
我有气无力的靠着墙壁,想到洛珍,痛心不已。
索卡拉着我走远了一点,小声对我说,“洛珍姐是被下了春毒了,那药丸是蓝色的,服用后每个月都要吃一次解毒药,不然下体就会奇痒无比,想疯狂跟男人做爱。”
春毒?那不是蓉姐才有的东西吗?场子里虽然不允许出现药物,但蓉姐这个东西很先进,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她给手下的小姐服用过后,医生也检测不出有什么对人体危害的,我觉得,那药丸可能是会控制神经,让人产生幻觉,在幻觉的引诱下,才会感觉奇痒无比?
所以医生根本检查不出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我挑眉问索卡,索卡说,“我听蓉姐手下小姐说的。”
我点点头,犯难道:“蓉姐已经死了,解药在哪?”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索卡先是摇摇头,然后安慰我,“妆姐,你先别着急,这东西好像只有到晚上才会起效果,你看洛珍姐一到白天,不是挺正常的么?”
我觉得索卡说的对,看看表已经快凌晨五点了,我跟索卡又守着洛珍两个小时,发现洛珍在睡着的过程中,没什么异常,我绷紧的神经放松,困意阵阵袭来,躺在床上一直睡到下午五点。
好在欧阳风一连几天都没来,不然我顶着浮肿的眼泡,怎么见他。
我现在最怕的时候,就是太阳落山,一到晚上,我们都最难熬,洛珍痛苦,我也急的直掉眼泪,一点办法都没有。
月光下,洛珍痛苦的表情,像疯了一样砸着宿舍的东西,易碎的台灯,盘子和碗,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听在我耳朵里,心阵阵发怵,我抱着洛珍,她一脚踢开我,对着我大骂,要我不要管她,她说很难受,砸东西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直到洛珍把宿舍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烂,她转了一圈,就好像失去理智,仰天哀哭,她打开衣柜,把我们所有的衣服全部翻出来,拿了一把剪子,把衣服一件一件剪成碎片,我怕剪子伤了她,想夺下来,可洛珍通红的双眼,就像一条疯狂的狼,她失声痛哭,对我说,“阿妆,你不要管我了,我已经毁了,我想干什么你就让我干什么吧!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难受啊……”
我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坐在地上,麻木的看着洛珍,她剪完自己的衣服后,又开始疯狂的抓痒,直到索卡拼命的抱着洛珍,不知她从哪找出了一根绳子,去缠洛珍的双手,洛珍哭着,跟索卡打了起来。
宿舍乱成了一锅粥,我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她们,洛珍占体力上的优势,索卡控制不住她,向我求助,“阿妆姐,你别看了,你快过来帮忙啊,把她绑起来,绑起来就好了!”
“你想让她一直这样发疯吗?等会惊动了管理人员,洛珍就在这个宿舍呆不成了!”
我一听,如梦初醒,赶紧站起身,帮着索卡去绑洛珍,我们两个人,洛珍反抗不过,她急的咬住我的胳膊,大骂,“李妆,你不是人,你帮着别人欺负我!你跟金晔一样,都是狗!会咬人的狗!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理会洛珍的哭喊,直到用一根绳子把她牢牢绑住,洛珍动弹不得,不停的哭喊,骂我,我泪流满面,看见她痛苦的样子,我感觉我好残忍,凭什么控制别人的自由,她想砸东西,那就砸好了,只要她能好受点,我可以买一千个台灯,一万个碗,让她慢慢砸。
“洛珍……”我叫了一声,然后哭着看索卡,“我们放开她吧,别绑着了,我好难过。”
“你傻呀,妆姐?洛珍姐在抓腿,就要流脓烂掉了!这不是病理的,是心里,是幻觉,她不受控制,你也控制不了吗?”索卡边说就把我往外推,“妆姐,我知道你不忍心看,你走吧,天亮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