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刚好十文,客官慢走!”
他微微颔首,然后把秦云曦扶起来,便提着药包往外走。
好在他走的不快,秦云曦跟着也不费劲。
“景衡,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县考!”她快走两步拽住穆景衡的衣袖。
穆景衡皱眉,路上拉拉扯扯的可是不雅,但怕伤到她也不好把袖子扯回来。
看对方一副不罢休的样子只好如实回答道:“三月二十。”
“今日是几月几?是不是要提早交报名费?”秦云曦微嘟着嘴,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三月十日,考试前十日截止报名。”穆景衡无奈回道。
“啊?今儿是最后一天!那我们现在是去报名吗?”秦云曦停下来仰着头看他。
“娘子,我们去粮铺买米,再去肉铺买点肉给你补补…”穆景衡只能跟着停下来。
“你没带够银子吗?那要不我们回药铺问康大夫借点吧?他是好人该是能借的,你给写个借据…”说着就拽着他要往回走。
“银钱足够了,不需要去借,但钱得留着,娘子还需吃药调理身子。”
穆景衡没动,她那弱鸡身体当然拽不动。
听说男人都怕女人哭?
秦云曦很快就酝酿好了情绪,哽咽着说:“你不听话!是不是我猜对了?所以你不想考,怕考上了我跟着你过好日子…”
边说泪水边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讲真的,她现在大病初愈脸色苍白,加上削瘦,虽然是没有什么美感,却添了几分扶风柔弱。
就容易让人自责心软。
穆景衡作为丈夫,对方又是一心为他,见此自然是自责又心软的,在她带着哭音开口的时候就后悔了。
“娘子莫哭,为夫听你的便是,莫要胡思乱想。”在街上也不好做出把人拥着那么孟浪的举动,他只好把人拉到路边,轻柔的帮她擦拭眼泪。
哭是很耗精力的,秦云曦也见好就收。
见妻子终于不哭了,穆景衡暗松了口气。
见她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思考了一下还是把她带回了医馆。
路上还特意解释了一番,县考对考生的最低要求是应届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