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个年龄便成了举人老爷,不管放哪里都是年轻有为了,我逼着你上进,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
想想穆景衡也才二十三岁,在主线里,他去京都已经是年近三十了。
那时候的穆景衡经历了层层磨炼和苦难,心智成熟又坚毅,但也冷漠手段凌厉。
那时正是皇储之争白热化的时候,他凭着那股狠劲爬的飞快。。。。。。
想到那些她又叹了一口气,她本意是想着早些春闱然后谋个外放,远离京都是非的。
现在却有种他们早已是局中人的感觉。
讲真,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一点不想去做什么任务,一点不想英年早逝。
“好男儿自当顶天立地,成就一番事业庇护妻儿,又怎会是娘子逼迫?况且,出了漠南没准娘子就会发现为夫不过尔尔。
除了世家子弟便是鲜少有人第一次春闱就能中的,为夫也没有把握成为那个例外。
没准我们要在京都待上三年乃至更久。
娘子莫忧,我们也只是平平无奇的普通老百姓,寻常入不了那些人的眼,不管在哪里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可。”
出发去京都那天,穆景衡特意带着秦云曦去书院给老师和师母磕了个头。
此去一别,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出来的是傅婉柔,她眼里带着泪光道:“你老师不喜离别便不出来见你们了,你们好好珍重!”
“望下次见面老师和师母风华依旧,望师兄康健无恙!”
秦云曦眼里嚼着泪把小院的钥匙交予傅婉柔,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这两年她和穆景衡都在柯星澜和傅婉柔身上,体会到了如父母那般疼爱和照顾,弥补了幼年的缺憾。
怕自己更为不舍,她甚至都不敢回头。
带着不舍和迷茫彷徨,秦云曦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穆景衡揉揉她的脑袋,推开了车窗道:“娘子瞧瞧这道上的枫叶都变黄了,你不爱出门,这番美景整整错过了三年。
瞧见那边的亭子了吗?
那边有个丽人湖,还可以在里边泛舟。
去年秋天子恒兄在那儿办了个诗会,说京都见不着如此美丽的金的枫叶林。。。”
“夫君知道伤春悲秋这个词儿吗?”秦云曦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重新掉落下来。
吓得穆景衡马上把车窗关严实,把人搂怀里哄了又哄。
好半晌,秦云曦哭累了睡了过去,穆景衡才松了口气。
从清河和青藤离开的时候,他家娘子都是高高兴兴的,这从漠南离开怎么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