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期待,还有kpi进度的焦虑,交织在一起——祁粲都听得到。
这就像是她专门对他的窃窃私语。
他只要听见就会回应。
“还没有出。”时听抠了抠祁粲松散的领带,清澈的瞳孔倒影着祁粲的目光。
她一会自信,一会不自信。
唉!
交稿之后等待入围结果的过程是漫长的,时听每天都忍不住刷新官网好几遍。
因为时听也已经托王助理陆陆续续打听到信息,不少有名气的画家参与了这次赛事。
好处是这个大赛主要还是面对当年青年艺术家,不必和更多成名大佬竞争。但坏处是面向全球范围广阔,优秀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像aron这种级别的当年青年艺术家,时听就已经听说了三个。
时听虽然在巴黎亮相的时候引起了不少呼声,但她毕竟不是科班出身,而是野路子摸索出来,没有很多年的绘画经验,前边的艺术品拍卖,参加大秀,还是都沾了aron的光,而这一次完全是她自己的作品独立接受审视。
很紧张,真的很紧张。
祁粲抱着她安抚地亲亲,“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
时听眨眨眼。
这话当然是哄她的,如果别人说的话时听根本不会信,但祁粲出来就莫名很有说服力——因为他的确不计代价收藏了她的所有作品,早就已经不符合一个资本狗比,对价值应有的计算。
他的确觉得她是最好的。
时听抿抿唇,心里有点甜。
有点想主动亲亲他,又没好意思。
“那kpi呢?”祁粲没注意到她的小心思,还在转移一个焦虑小画家的注意力。
时听也就看了看视野右上角——事到如今,反正kpi早就已经被他拿捏,甚至祁粲比她更了解时听自己的任务节点,时听都已经不避讳他了。
现在是:[]
增速慢了不少,时听又耷拉了耳朵。
“还差很多?”祁粲低头摸摸她的耳朵,正色建议,“那你别光看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