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第三件不太顺利的事,也这件事有些关系。
他没钱了,房租一个月,还是年付打过折的,本来,沈长秋一盘算,他确实要住一年,狠下心年付了。
房东沈长秋甚至没见过,微信上沟通的,看头像应该是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只说钥匙在地垫下,让他自己换锁。
加上押金一万三,他付出去了。
如此一来,他贫瘠的钱包再度空空,但他又要复习迎接月份的考试。
因此,他前两天除了去公安局之外,也面试了几份兼职,但都很忙,不太适合他。不过还有个前台值班的工作,说是很轻松,他决定明天去看看,如果事情不多的话,他可以边复习边值班。
晚上点,天色已经黑了,沈长秋从铺满书本的桌面抬起头,看了眼一旁空的蛋糕盒子,金色的蝴蝶结系的十分完美。他走至窗边抻起懒腰,小区后边的河,在路灯下波光粼粼。
他随手穿上那件绿色薄毛衣,下楼散步。
小区虽然老旧,但这个环境他很喜欢,河边微风袭袭,柳树垂下枝条。
今日没什么不同,工作日,多是是带着小孩玩耍的老人,一切很是平静。
沈长秋看着他们,又望向前方,刘警官说严宁今天回来,他打算明天看完工作后再去找她一次,如果能偶遇,那最好不过,但不行,他会给她打电话的。
只是他要想想……说些什么……怎么解释……
这时,河边路灯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高挑、冷静。
“你怎么……”
沈长秋念叨出声,心砰砰作响,一个小孩跑过撞到了他,他目不转睛看着前方,嘴里随口说着“没关系”,笑意却随着心跳一下下爬上他惊讶的面颊。
他做梦也没想到,能在楼下碰见严宁。
她怎么在这?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嘴唇没什么颜色,也有局促地愣在原地,仿佛也没想到碰到了沈长秋。
沈长秋抬起脚。
“救命!救命啊!!”
这一声,两个人对视的目光统一看向严宁身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双手拍着大理石做的栏杆,恐慌叫喊,她蹒跚的脚步随着流水的方向踉跄走动。
水里,有个挣扎的孩子,大概五六岁。
沈长秋还想掏出手机,噗通一声,严宁的身影瞬间就不见了,他急忙趴到栏杆上,墨色的水面快速拉出一道水花,正在向胡乱扑腾的小孩赶去。
她的衣服太深了,只有脸是白的。
沈长秋的心跳这会变成了敲在脑袋上的鼓声,头轰轰作响,他有一瞬觉得自己不配,他太惭愧,但他真的负担不起一部手机的钱了,现实的压力在他面前过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