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中有隐约的雷声。
严宁缩在床上后背挨着墙,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她在家只穿了黑色吊带背心和内裤。
她纤长的腿搭在揉作一团的羽绒被上,浅棕色被套闪着缎面般柔软的光泽。可它托起的皮肤上满是细密的伤痕,左脚的脚踝还有明显的肿胀。
手机屏幕点亮,空间似乎有了些温度,:。
天越来越暗,她需要阳光。
相册点开,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在她面前。
那个人站在一排排冷藏柜前,拿着一听可乐回头微笑,很白,很好看,也有着青涩的帅气。
严宁摸着自己的唇不自觉跟他一起笑了,拇指左滑,一张张照片依次出现。
刚开始都是沫沫拍的,还有那张头盔合照,再次左滑,时间线猛地划到了好几个月前,照片里还是他,头发比现在短,穿着学士服,正在阳光灿烂的笑。
但这张照片像素很低,他的脸模糊不清,肩旁还有别人,仿佛这张照片是从哪截出来的。
接着,依旧是那张青涩漂亮的脸,头发时长时短,很不连续,很多张他没在看镜头,甚至处于镜头畸变的照片边缘,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来是谁。
细看背后的场景,大抵能分辨出来是运动会、社会实践、义工这种场合。
总而言之,似乎这些照片原本的主人公并不是他,但手机的主人却从中窥得一丝病态的慰籍。
“沈长秋……”
她低声呢喃,呵出的气比外面的空气还要潮湿,腿间的枕头被紧紧夹住。
照片慢慢回到了最初的那一张。
清晰的,明媚的,不染尘埃的。
她定定的看着屏幕,右手缓缓探入內裤薄薄的布料下。
雨下得很急,她的声音喃喃。
“嗯……沈长秋……”
她闭上眼,仿佛那张脸就在面前,仿佛柔软的触感就在唇边。
他们真实的亲吻过。
“沈长秋……”
嘀嗒……脑海像一滴墨落下,画面晕开,是他细长的脖颈,白皙的皮肤,紧实的腰,幻想中,她收紧了双腿开始发抖,眼角不自觉溢出了泪。
“对不起……”
一个声音在忏悔,脑海中是他眼角染红的模样,作为警察,男那女女她见得太多,梦里是沈长秋违背普众模式躺在床上的模样,以前她没办法对别的男人产生一点兴趣,更不可能是那种传统的方式。
直到他在大学的踪迹出现……严宁突然明白自己的癖好。
惶恐,但看着他的模样做了梦。
但不可以,除了这件事之外也不可以,危险,太危险。她像游走在深渊边缘的清道夫,一不留神,不是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