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操你妈的!贱人!”
严宁还没回头,被沈长秋把住肩头拽了下来,下一秒,挥动破风声响起时,严宁已经转在沈长秋的身下了。
被彻底护在他怀里之前,严宁在他头侧看清了王彪,他眼睛被血迷住,手里挥的正是刚才那条带锈的钢筋!
速度之快,完全来不及躲闪,严宁感觉浑身冰冷,随即后脑也被按在沈长秋怀里。
“哐”一声脆响,钢筋率先击中了沈长秋头左侧的铁桶,再挥到了他的左肩上。
“呃……!”沈长秋还是一个趔趄,像是咳血一般抱着严宁趴了下去。
还好击中了肩膀,这种工地上用的钢筋,如果打在头部,再加上角速度施加的力,轻则脑震荡,重则……
方才之前,无论怎么看,今天都是一个极其舒畅的日子,或许她能坦然的说出点什么。
可现在,面对情感一向逃避的她又后悔了。
“贱人!”王彪持续怒吼,他的左眼已经迅速充血,左边脑袋也肿了起来。
在下一阵破风声袭来时,严宁反抱住没有动作的沈长秋向左侧滚去,推开了一旁散落的化工铁桶,钢筋“镪”一声敲碎了方才她躺过的水泥地,起壳的表面在铁桶骨碌碌声中变成了渣。
她来不及看昏倒在地上的沈长秋,站起身冲进王彪近身,抬手就是一记最为凶狠的勾拳。
王彪处于愤怒的头晕目眩中,钢筋敲地反震带来的麻,从手卷上了右臂,还没来得及格挡,他门牙先飞了出去。
严宁这记重拳加速了他脑袋的震荡程度,也让他嗅到了生命的危险。他踉跄后靠在墙上,半支眼依稀看到了严宁的模样。
她双目冷得像泡在南极的陈年浮冰。
他从没在哪个女人眼中看到如此狠历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王彪一阵胆寒,趁着头脑还清晰,抬腿就跑,可刚出一米,严宁抓住他的右臂按住他的肩膀,抬脚向外扫踢他的小腿。
王彪失去平衡摔了下去,严宁再一记直拳顺势跪坐在他身上,继而更多的拳头落在了王彪脸上。
一下一下,王彪开始哀嚎。
严宁右手捏得快要抽筋了,指甲早已嵌在了手心,她没有发觉对面又跑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妹!师妹!不能再打了!”
是程江,本市的力量这次不能出动,以免走漏风声,他也一直在这附近等待抓捕收网的消息,正当他双肩放松时,手机短信响了。
。
严宁在遇到王彪转身前,快速给程江发了一个数字,这意味着她遇到了特殊情况,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