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席沉又尝试着用槐木,用那些摆放着的牌位,但都不能够在墙壁上留下痕迹。
其实若不是没有烛火的话,席沉倒是很想尝试一下,能不能一把火烧了祠堂来着。
无论是什么材质,上面的文字都是可以破坏的。
没有成功,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办法罢了。
将能够想到的各种办法都做了尝试之后,席沉终于停下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盘腿坐在了写满符文的墙下。
垂首沉思着。
身后一排无头尸体,周围的墙上都是暗红色的符文。
若是能够用相机记录下的话,或许还能够上展览呢。
此时外面的争斗似乎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敲门鬼现在状态看上去可不算好,身上的手臂几乎少掉了三分之一,那代表他身上三分之一的怨念都已经被安全打散了,再也无法恢复。
眼珠子那边的情况同样不妙,身形一缩再缩,都快变成一个正常人的大小了。
然而尹祭司的状态却是越来越好了。
上扬的嘴角似乎是最大的嘲讽。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僵硬了,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祠堂,或者说祠堂内的席沉。
伴随着席沉的动作,原本处处受到压制的敲门鬼与眼珠子的力量在这一刻竟然以比尹祭司更快的速度提升着。
包括周围的那些尸体,眼中的绿光似乎也是越发强盛了。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祠堂中的席沉身上。
席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既然无法直接破坏的话,那能不能够涂抹呢?
不过眼下他并没有墨水的存在,笔倒是有一只,还是在骆高他们昏迷的时候,从骆高身上拿走的。
然而这笔能够在手上留下痕迹,却并不能够在墙壁上留下痕迹。
普通的笔似乎并不能够涂改这些符文。
席沉站在墙边许久之后,突然抬起了他的左手,盯着那手腕。
上面的伤口其实凝结了没有多久,上面还有一层的血痂呢。
席沉眯眼盯着这层血痂看了许久之后,直接抬手扣掉了那一层的血痂,又担心不够般,将另外摇摇欲坠的疤直接撕掉了。
鲜血从手腕上涌入,落入地面,在第一时间便消失了,像是被地下的什么存在吸收了一般。
反正也只是尝试,无所谓的。
直接沾着手腕上的血涂抹到了墙壁上,这一次,血痕留在了墙壁之上。
看来在吸食血液的果真不是这些符文,而是这地下的什么存在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