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怎么打算。”兔小姐抬头看向席沉。
“睡觉。”席沉说道。
说的如此的理所当然。
毕竟昨天一晚上没睡就为了等等看,看有没有人半夜过来想要提前解决一些“对手”,可惜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找过来。
熬了这么久,席沉决定犒劳自己一下,还是睡一觉的好。
兔小姐垂首看了眼被开膛的固文:“他,就这么放着?”
席沉瞥了一眼,望着那敞开的肚子,又看向兔小姐:“你会针线活吗?”
兔小姐摇头。
“很巧,我也不会。”席沉说的那叫一个无辜啊。
“……”兔小姐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难道就这么放着?”
可能席沉也觉得这么放着不好,于是指了一下桌肚底下说道:“要是碍眼的话,塞到那里面是可以的。”在兔小姐开口前又指着床说道,“实在不行,抬到床上,蒙上床单就是了。”
“……”兔小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尽管大家现在确实都不睡床了,但是这么一个玩意儿放在床上也挺让人膈应的,你不考虑一下龙先生的想法吗?
“那就扔到鸡小姐的房间。”席沉如此说道。
可能就像他们认为的,这个固文或许真的只是一段苏醒过来的执念,真正的固文也许早就死在了他们之前的游戏中。
在兔小姐与席沉交流的时候,他就眼含迷茫地躺着,目光一点点涣散开来,喉咙中似乎有声音发出,但是因为被卸下了下巴,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席沉在固文身边蹲在,抬手将固文的下巴复原了。
直到此时,他们才听到固文的呢喃。
“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没有恨,没有愤,有的只是迷茫与麻木。
在席沉将他的肚子剖开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件事,其实他真的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甚至他还记得他是如何死亡的,现在的他其实只是一段记忆而已,被庄园主人刻意投放其中。
等待他的从来都不是真正的自由。
那在他之前的那个人呢?
在最后的最后,固文想到的是在他们死亡的时候,那个隐藏在他们中的人终于暴露出来后,不断呢喃的话语。
原来那个人也发觉了啊。
固文看着席沉,死死地盯着:“毁灭……”毁灭这一切吧,你们能够提前发现这一切的话,一定是能够做到的吧。
请改变这一切吧。
直到这时候固文才想起了,那些庄园中的猫管家又或者猫医生,其实都是之前的游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