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手指来到她鬓边。
夜风将她鬓边的发丝吹得散乱,主动缠住了近在咫尺的手指;月光下能看到她脸颊上的绒毛,柔软又脆弱。
元昱屏息看了很久,手抬得僵了才收回来,暴躁道:“快起来!”
回应他的是一声呢喃,叶昔动了动,在椅子里躺靠的得更加歪斜。
“。。。是你先主动的。”
元昱再一次抬起手,等她的头发被风刮到他的指尖,才出手捏住了叶昔的耳珠。
触感是没料到的绵软细腻,在凉夜里散发着浅浅温热。
元昱愣了愣,他不亏待自己,干脆放肆捏了捏,见她还不醒,忽然就压不住嘴角。
到嘴边的话也临时换了:“竟敢挑食…葱哪里得罪你了?”
他刚讲完,把自己逗笑了。
元昱收回手指,温暖的感觉消失,他拉了拉外套,突然觉得有些冷。
海风起,像琴歌。
早晨,叶昔在陌生的视野里醒来。
绿色的天,柔软的地,背上出着汗,脚上吹着风。
“叶小姐醒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把叶昔惊得够呛,她猛然坐起身,头撞破了“天”,被大太阳照得眯起眼睛。
管家的身型渐渐出现在距离她两米处,一身得体的西装,手上挂着披肩,脸上笑得谦和有礼。
在他身后,上层甲板上的海上乘务员们正在忙碌地搬桌子、摆装饰,见她起来,都偷偷摸摸地看过来;还有两个正在布置大帐篷的海乘转过脸,干脆站直了望着她笑。
叶昔懵了。
管家贴心地为她解惑:“今天早上元董要在甲板上招待客人,我的同事们正在做准备工作。”
这是在。。。甲板上!
叶昔撩开脸上的布料,发现头顶那片绿色的“天”其实是个小号的帐篷,身下的柔软的“地”则是两张拼起来的椅子——她昨日在元昱面前睡过去了,半截身子盖着个帐篷在甲板上躺了一夜。
她望着管家,尴尬道:“你等了我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