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这些天都是她在给陆南深换药啊,随着伤口好转,她换药的时候更是不自在。好不容易精心照顾的伤口,可别让年柏宵这小子毁于一旦了。
“你没看见他刚才踹我?”年柏宵冤得很。
杭司仰头,“他一个伤员,踹你能有多大劲?”话毕也懒得多跟他说,就去忙别的了。
年柏宵转头盯着陆南深,见他笑得跟什么似的,恨得牙根痒痒,“咱俩谁戏多?”
陆南深笑呵呵的,见杭司瞧不见这边了才慢条斯理地坐起来,胳膊一伸搭他肩膀上,“哥儿们一场,谁戏多戏少的有什么关系?”
年柏宵嗤笑一声。
小小的打闹一番,气氛就静谧下来了。蝉鸣偶尔响起,在郁郁葱葱的绿荫里,老板娘在楼下厨房跟老板说,天热了你多切点西瓜……对,拿冷水里冰好的,那帮孩子啊都怕热。
陆南深听着这些家常,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良久后年柏宵才开口,“我明白你的用心,放心,我想得明白。”
陆南深干脆在屋顶上躺了下来,双臂交叉枕在脑后,一条大长腿曲起踩着瓦片,另一条腿舒适伸展,从年柏宵的角度看过去,就显得他浑身上下只有腿。
“想明白就好,你自己活好了最重要,我想这也是你大哥的想法。”
年柏宵敛眸,苦笑,“我不知道他什么想法。”
“问。”
“嗯?”年柏宵扭头看他。
一片树叶从上空悠悠然而落,陆南深伸手接住了那片叶子,慢条斯理地说,“兄弟俩有什么不能问不能说的?不管你是质疑还是担忧,直接问你大哥。”
年柏宵怔了少许,“我大哥那个人……就算问了也未必说。”
“你跟他聊过?”
年柏宵摇头,之前总是两地隔着,大哥回国,他在国外上学,之后大哥就总是很忙,他想见一面也是难,现在呢?想见他,他却避而不见。
“既然都没聊过,你怎么断定他不能说?”陆南深摆弄着手里的树叶,“你大哥跟我大哥情况不同,所以必要的时候你要主动。”
“你大哥……跟我大哥有什么不同?”年柏宵觉得陆东深那个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兮兮的。
陆南深偏头看他,“你大哥没长嘴。”
年柏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愣了好半天,然后眉心一皱,“你大哥才没长嘴!我大哥五官健全!”
倒是把陆南深给说愣了,紧跟着反应过来直乐。
这哥儿们真是,要习惯他这理解能力啊。
“笑什么?”年柏宵隐隐觉得自己是理解错了,但还是一副傲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