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又?梦魇了么?”
颜汐眼神?微散,半晌未动,也未答话,缓了缓方才?回过神?来,摇了头。
她没梦魇,但却做了个梦。
梦中只一个画面。
竟是:陆伯伯御马亲行,带着人?穿过扬州城门
颜汐心?口狂跳,面现?激动,慢慢坐起,娇艳的唇瓣微微翕合了下,小眼神?亮亮晶晶。
她没与婢女多言,只搪塞无事,然心?中不然,异常澎湃。
自与他那春梦之后,为?今已经大半年过去,她未曾再梦到未来。
今日,且不知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太期盼那信的结果随意梦到,还是那预知梦再现?
一下午,颜汐皆心?弦紧绷,一会不信,一会相信,再也,坐之不住
七日前,长安。
陆伯陵独坐桌前,面前两只杯盏一封信件,盏中茶水尚且冒着热气,身后厅门四?敞,屋外的梧桐树上缓缓飘落下一片叶子。
他的视线望着对面,眼前仿若还是故人?的颜面,然故人?早已拂袖离
去
屋中死静,静的仿佛能听清外头的落叶之声。
良久,他都未曾起身,转而又?不知过了多久,视线慢慢地落到了那封信件之上。
他起身拿过,触目所见,是带着他名?字的几个陌生的大字。
陆伯陵慢慢地撕开了那信。
本有一搭无一搭,没甚在意,然甩开的瞬间,心?中骤然一抖,因着一眼就认出了其上字迹。
竟是陆执所写!
陆伯陵当?即感?到了蹊跷,仔细起来,详细认去。
这般一认,也便认出了,只是像而已,并非自己儿子的字。
如此就更?加匪夷。
男人?微微敛眉,将信件的内容一字不落地看完。
其上所言无它,报平安,寄思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