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话还没说完,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江绥的气息源源不断的涌入鼻尖,楚山雪瞳孔放大,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耳边传来江绥沙哑的声音:“终于找到你了。”
楚山雪还处在混沌不清的状态,但在听见这句话的那一刻,神志忽然落回人间,凝固的血液开始流动。
一时间,很多话涌上喉头,最后只是轻飘飘地道:“你怎么才来啊?”
江绥闭上眼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对不起。”
鼻尖一酸,再也忍不住,抬起僵硬的手抓住江绥的后背,回应了江绥的拥抱。
痛哭一场。
稀里胡涂跟着江绥离开,坐上不知道开往何方的车,楚山雪才回过神来思考其他问题,比如,江绥为什么会来。
“你知道了?”楚山雪扭头看向窗外,“网上的事。”
“嗯。”
原来如此。
缓慢转回头,看向江绥的侧脸,又像在透过他看窗那边的海,她的视线轻而飘渺,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是可怜,还是同情呢?亦或都不是,而是憎恶?没问出口,楚山雪裹紧江绥的外套,鼻尖再次充满江绥的气息。
一个多月前楚山雪还能理直气壮的反驳江绥,她不需要虚假的关心,但是现在她却甘愿沉沦在美好的幻象里。
没有人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楚山雪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见江绥道:“我知道你是被污蔑的。”
“什么?”楚山雪睁开眼睛。
“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那些话。”
江绥的声音很笃定,让楚山雪有些恍惚,因为很久没有人相信过她了。恍惚过后又觉得好笑,连朝夕相处的同事都不问缘由,相信了网上的说辞,更何况寥寥几次见面都不愉快的江绥,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视频都是真的,话也的确是我说的。”
江绥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随意的模样让楚山雪以为他没听懂她的意思。
“你难道不觉得我可恶吗?”
江绥没回答她的问题,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楚山雪才发现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正当她疑惑江绥要带她去哪儿时,车停下了。
“为什么不解释?”江绥看着她,眼神认真而严肃,不参杂一丝杂质,“本来就存在误会,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
这话听来耳熟,上次说教江绥的话,又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楚山雪哑口无言,沉默了会儿,想要强词夺理:“这不一样,我不在乎……”
“我在乎。”
没分到糖的小孩高兴地说“太好了,我最讨厌吃糖了”,并不是因为他真的不喜欢吃,而是因为他没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