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听。
“可恶,许知慧,你竟然不接我电话,你真得就这么讨厌我吗?”贺之敬心情差极了。
他俳徊在阳台与卧室之间,来来回回,握着电话的手在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贺之敬心里很明白,她凭什么要接你电话?你又凭什么让她接电话?
过了两分钟,他终于决定再打了一次。心里做好了盘算,再不接就永远也不想打给她。
他就快要放弃时,许知慧接了电话。
“喂。”听见的她声音,贺之敬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直到听到那句‘说话呀’,她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后来听到她那一句‘你怎么啦’的柔声问候,心情瞬间好了很多,泄了气的他又回气了很多,习惯的语气又挂回嘴边上。
而且,她不是故意不接电话,是震机,没听见。他感觉今夜的月亮好美啊。
其实,他想说很多话,却又说不出口。他是第一次这么低姿态去恳求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他听得出许知慧去唱K了,忍不住提醒她注意安全。这个女人的日子似乎过得很欢快,他又有一点不爽了,特别是她那句‘要你管!’让他很恼火。
他打了几句狠话,打了又删,始终还是没发出去。
……
许知慧看了看时间,9点23分。然后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电话拨的是离她家最近的一家花店,这会应该还没关门。
她以前订过几次花,老板给她的名片上写着10点关门的。
她订了两束鲜花,明天早上9点取。一束是满天星,另一束是红色的康乃馨。她喜欢满天星,但想了一想,去探望贺夫人还是送康乃馨更适合,于是就订了两束,或许可以两束一起送。
回到包间门口,她听见里面有歌声。透过门上的玻璃望进去,陈嘉仪和郭启航站在包房中间,深情地合唱着。
许知慧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去。
动人的旋律,优美的歌词,一首“成都”迎面向她扑过来。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喔…】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