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陈醒了,我就低声问他:“哎,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啊?!”
老陈睡得迷迷瞪瞪的好像没听见我在说什么?
“老陈,我问你,半个多小时前,你干嘛去了?”我只好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老陈大概是听懂了。
他摇摇头说:“我就躺在这里睡觉了,哪儿也没去啊?”
初听之下,我以为老陈是睡迷糊了,又问:“刚才我起床的时候,看见你床铺是空的,你是不是去上厕所了,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没啊,我就一直在这里睡觉,哪儿也没去啊!”老陈听我问起来没完,他也坐起来看向我,“小马,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底什么意思啊?!”
“不是,刚才我出去之前,你床位就是空的?”我随口说了一句。
“你出去了,你出去干什么了?!”老陈立刻问。
“我……”
本来我想跟老陈说实话的,刚才那个叫罗峰的警察和女警员又来找我问话,可是现在我觉得老陈睡得迷迷瞪瞪的神志不清,所以也没心思跟他说太多。
也许说了,他也听不进去。
想到这里,我就冲着老陈摆摆手:“算了,有话明天天亮的时候再说吧,你继续睡觉吧!”
“嗯,好……”
老陈也没多想,重新躺下来,盖好了毛巾被。
没过几秒钟,他就打起了呼噜声,又睡着了。
我也躺回床上,盖上洗浴中心提供的白色毛巾被,也准备继续睡觉。
说也奇怪,这一夜,怎么感觉如此漫长呢?!
我这边刚刚闭上眼睛,仰面躺着想着心事……
然而……
大约只过了四五分钟的时间,我就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拍我的手臂。
那个动作很轻柔,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