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谢谢你!”奚漫气乐了,“那次之后,我把你名字刻进我脑子里,从此再也没忘。”
语落,对面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
原来她那么早就记住他了。
“你还笑!”奚漫愤愤地瞪他。
简灼白嘴角的笑意收起,给她抓毛毛虫确实是他不对,但还真不能全怪在他头上。
当时是二年级升三年级的暑假,每个班级的前三名跟着老师参加夏令营,他和奚漫自然也在其中。
学校要求学生全面发展。
那个暑假,他们小小年纪就被各种各样的训练安排的缓不过气,每天一睁眼就是琴棋书画,男孩子还要学射击、击剑,女孩子跳芭蕾舞,学画画。
简灼白见过她跳芭蕾的样子,是她们那群学生里最出色的,穿着舞裙轻盈旋转时,像一只翩然起舞的白天鹅,连老师都夸她跳得好看。
有天傍晚,老师难得允许大家放松,给所有夏令营的学生放动画电影。
多媒体教室里,简灼白当时刚巧就坐在奚漫旁边。
那天晚上她在看电影,简灼白在看她,那时候不懂什么是喜欢,只是单纯觉得她好看。
而且,简灼白很早就认识她了,早在这次夏令营之前。
有次他和几个发小去秦家找秦赴,她也在。
沈温和秦远几个人在院里晒着太阳打游戏,她手里拿着一只很漂亮的风筝,每一局游戏一结束,那群人热火讨论时,她都会小心翼翼扯一下沈温的袖子:“三哥,我们现在能去放风筝了吗?”
结果那群人又开了一局,她只能继续等在那里。
秦远调侃道:“老三的亲妹妹跟着母亲在国外,本以为能清闲点,没想到还得给别家带孩子。这小跟屁虫总黏着你,都快成你身上的挂件了。”
另一个人接话:“一个小屁孩,跟着咱们有什么好玩的,还是老三脾气太好,惯着的。”
他看向奚漫,“妹妹,毕竟不是亲哥哥,哪能老陪着你,他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啊。你怎么不去找好姐妹们玩,这么黏人,以后你三哥结婚了你可怎么办?”
奚漫被说的脸有些红,抿着唇不说话,拿着风筝的指节微微泛白。
她不小了,听得出来大家话里的意思,她老缠着沈温,给他们带来了困扰,玩不尽兴。
沈温睨了那人一眼,安抚地摸摸她的头:“这些人爱开玩笑,别理他们,三哥再玩两局就陪你放风筝。”
奚漫乖乖在他身旁站着,看着他手上的游戏,眼眶微红,没有说话。
今天是他去家里找她,说要带她放风筝的,结果又来这里玩。
他刚才也说再玩两局,可是已经好多个两局了。
简灼白当时就在二楼,秦赴卧室的阳台上。
郭允他们几个玩魂斗罗,他觉得没意思,过来透透气,不料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是谁?”简灼白问秦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