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据那个花惜姑娘讲述,他便是失踪许久的凉王。”
“今日,红泥给萧离下毒,可是你的安排?”
“是,他是凉王,我总不能把他关在牢里锁上铁链。要让他老实待着,这无疑是个好办法。何况那也不能算毒,对身体性命都无伤害。”
“那你可知他中的是何毒?”
“销魂散。”
“不,是噬神姬。”
左佑师顿时惊起,拉开门:“你说什么?”
“你知道噬神姬?”他的反应,明显是知道的。
左佑师说:“当年铲除阴月教,神宫是主力。噬神姬最有可能落在神宫之手,但神宫又怎会对凉王用噬神姬呢。拓跋文阳毕竟是前朝王族,凉王虽是天启帝幼子,却是拓跋皇妃所出,身上亦有拓跋氏血脉。难道是红泥……”
毫无所得。竹之武说:“红泥就在凉王府,今日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就当你没听过。”
左佑师不明其意。
竹之武转身离开,却突然回头问:“你是如何知道噬神姬的?”
左佑师沉默半晌。
竹之武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竹先生,我替左叔回答。”金奢狸来了:“他本就是阴月教的人。”
竹之武点点头:“三日后,我带金遗离开凉州,赶去君山,静候我师叔五龙真人出关。萧离的事,无论你们有何谋划,我只想说一句:他的来历并不简单。”
金奢狸说:“先生不必多想,他确实是凉王,且是我的丈夫。虽因某些原因离开许久,但我终不至于认错枕边人。”
竹之武没有再说什么,权谋之事,他毫不关心。他只想着能把金遗体内幻阴指力逼出来,这样也对得起他的母亲。再就是查出噬神姬的线索,这噬神姬不但害的师祖羽化,还害的师伯内疚自戕。这段仇怨,虽过去了六十年,但姑射山绝不会就此遗忘。
看着竹之武离开,左佑师黯然说道:“你何必说出来?”
金奢狸说:“过去这么多年了,世上还有几人记得阴月教的事,左叔何必耿耿于怀。”
左佑师微笑:“萧离的事你已经准备好了?”
金奢狸说:“不用准备,大张旗鼓而已。”
左佑师说:“再等一等。”
“等什么?”
“等沈川回到圣京。他不远千里请来伊莎妮的舞姬团,必要在上元节之时于盛京中一鸣惊人。此时距上元节不过一个半月,我料定他会很快启程赶赴圣京,到时候……”
他猜的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