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地之气成为自身真气,自行沉入气海,便会引动那股神秘的力量。如此循环往复,始终无法达到神游物外的心境。
可他很想知道那股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它不受控制,无法感知,只有凝聚真气时才会出现。
第一声鸡鸣,他最先醒来。一夜安稳,看来明浩鸿是真心放自己走的。护卫们早就集结好了,只等他与花惜。出门的时候,恰好看到渊月站在不远处的包子铺前,她果然一直在附近。
叫开城门,队伍继续前行,马不停蹄,风驰电掣。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有过了秦岭,才能真的安心。因为秦岭以西,那是自己的地盘。
萧离也觉得顺利的有点不正常。但想一想,自己现在是个废人,对谁都没什么威胁。明浩鸿这个人,虽然阴险狡诈,可自视甚大。他既把话说出来了,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不会收回去。
一路上歇马不歇人,因为轻简而行,所有人除了水和干粮,身上就只带了刀和陨星弩。
夜色渐暗,战马已看不清前方的路。于是停下来歇,照这个速度,明日中午就能过秦岭,到凉州界。
众人下了马,战马卧倒,各自靠着各自的马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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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心里合计:以这个速度,明日正午就能过秦岭,到达凉州境。花惜早就不行了,一日奔波,下马就躺在了地上。
夜,还是有点凉。没有真气护体,他也觉得有点冷。花惜依偎在他身边,蜷缩的像只猫咪。萧离碰她一下,没有醒,睡的像一头猪。脱下五爪盘龙的长袍,盖在她身上。心中一动,扭回头看,渊月站在不远处。
他虽没了功力,可毕竟曾是天地合道的境界,这一份心神的灵敏,依旧在渊月之上。
她轻轻走过来,就连马儿也没有听到她的脚步。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看花惜一眼:“睡的这么死?”
“始终是个女人。”萧离说。
“没必要这么赶。”渊月说:“我已经探过,后面没人追来。”
“谢谢!”萧离说:“我知道,其实你是为了送我,才随我一起,和南风没有关系。”
渊月说:“你错了,正是她求的我。”
萧离心里咯噔一下:“你们已经见过?”
“还谈了很多。”渊月说:“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你,可怜,还是可悲?”
萧离苦涩一笑:“这可不像是安慰人的话。”
渊月也是一笑:“可怜的人,是真的可怜,还是想让别人可怜他?”
“人到了穷途,可怜也是一种安慰。”
“那这人就真的可悲了。”
“不对呀。”萧离一愣:“胖屠拿了碧玉刀,下一步肯定是去毁天都秘径,你怎么会有心情和我在这里谈心。”
渊月说:“你以为是那么容易的,未到时候,谁也不知道天都秘径在哪里。它就像雨后的彩虹,你只知道它会出现,却不知道它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而出现的那一刻,第一个走出天都秘径的人一定是胖子对付不了的。”
“你这么有信心。”
渊月莞尔一笑,颇有些春情:“因为那人,一定是水月大宗。”
夜空中飞过一只鸟,啾啾的叫了两声,夜色显得更加的静。就听渊月又说:“即便秘径毁了也无所谓,天都的出口在天门。”
“天门,不是已经被遮天阵封了么?”
渊月不说话,她已经说的够多,而且是你不该说的。就像很早以前那样,萧离是她唯一愿意说话的人。
两人沉默不语,既然不愿意说,也就不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