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呵呵道:“这种事还要经验,天生就会的。”他看了渊月一眼,摇摇头:“哎,年轻人呀,就是学不会忍。小姑娘这伤,怎么能折腾呢。”
萧离说:“忍无可忍。”
老头说:“那也得忍。”
萧离转脸问渊月:“能不能忍?”
渊月斜眼看他:“你是要死。”
老头呵呵大笑,走到渊月身边:“你们都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呵,谁把你伤成这样,好霸道的刀气。”
渊月不禁一惊:这老头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我为刀气所伤。
老头又说:“性命倒不打紧,有个三五日的功夫就能利索。唉……”老头长叹一声。
萧离忙完:“怎么了,能活么?”
“我都说性命不打紧了。”老头说:“你敢质疑我。”
萧离说:“那你叹什么气?”
老头说:“我是惋惜。小姑娘眉目清秀,脸廓如削,双唇红润而厚度适中,尤其是这人中长的,所见鲜有这么好看的。这张脸媚而不妖,实是万中无一的美。偏偏额头这个疤太难看了,别的疤还好点,烧烫伤留下的最是不好,难看中会有那么一点恶心。实在是可惜!”
萧离干咳一声:“你真不会聊天。”
渊月说:“确实。”她心里已经相当不满。
老头说:“难道我评论不够中肯?”
萧离觉得这话在哪儿听过。不,是见过。就在那本《不平回忆录》里。
渊月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请走吧,别妨碍我们两个。”
萧离说:“是呀,这长夜漫漫的,老爷子你别在这耽误功夫了,回去歇着吧。”
老头摇着脑袋:“年轻人血气方刚的,缺乏自控能力呀。小姑娘你可要记住,你这伤一旦折腾起来,血气上行,经脉内的刀气就压制不住,那伤起来就不是三五日的事儿,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够好。”
老头说完转身就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来:“小子,真男人第一就要学会忍。”
萧离:“嗯。”
老头:“所以她忍不住,你也得忍住。”
老头刚出门,渊月哇的吐出一口血。若她现在还能动手,第一就要杀了老头,然后杀了萧离。这对大小不良,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演戏。你一句我一句,把自己说的像个小淫妇一样。尤其是萧离,贱贱的乐在其中。
渊月摇摇欲坠,萧离忙抱住她。
男人的胸膛,在特别的时候有特别的感觉。比如现在,它让渊月感觉到了宽广和依靠,还有愤怒与羞辱。
女人的愤怒想要发泄的时候,从来不会在乎时机。她扬起手就想来一耳光,但忘了自己的伤有多重。手拍到萧离脸颊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所以看上去很像暧昧的抚摸。
老头莫名其妙的又回来了,还是和先前那般捂住自己眼睛:“哎呀,你们若是不喜欢灭灯,好歹把门关上。现在这年轻人,玩儿的太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