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盛紘与王若弗说起此事,王若弗打趣着说道,“如今我有了身子,官人怎不接了这个顺水人情,把那女子纳进府来?”
盛紘把手放在王若弗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说道,“娘子这般辛苦为我怀着孩子,又不辞艰辛陪我来到这偏僻之地,我怎能因为娘子怀着身孕便纳妾呢?”
不等王若弗感动,便听盛紘继续说道,“再说了,你我新婚,成婚不过几个月,若我此时纳妾,那不是打岳父岳母的脸吗?”
王若弗翻了一个白眼,果然,重来一世,盛紘还是一样的只为利益算计。
转眼到了冬季,冷风横扫,风雪漫卷,直扑廊檐之下。
‘姑娘,如今天气寒冷,你都快九个月的身子了,快快进屋去吧。”素玉端来燕窝却见王若弗站在廊下。
王若弗摸着肚子对着素玉说道,“外头天寒地冻的,也不知官人在县衙是否受冻。”
素玉扶着王若弗进了屋子,伺候她坐下后说道,“姑娘放心,那县衙又不是四处漏风,怎会冻着主君,只是,素玉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姑娘快要生产了,也不知主君何时才能回京城,要不姑娘给太师写封信吧。”
王若弗端着燕窝吃着,听到素玉说写信给自家父亲,放下燕窝说道,“来时父亲与我说过,官人来这儿是好事,过个两三年回了京城便可以谋的好的差事,现在虽说日子苦些,却也过的快乐。”
王若弗打趣着素玉说道,“莫不是你想快些回京城,与刘管事早些成亲吧?”
素玉一愣,说道,“姑娘浑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苦了未出生的孩子,本该金尊玉贵的养在京城,却和咱们在这个偏僻地方受苦。”
王若弗拉着素玉的手,看着素玉说道,“我们两个是吃一口奶长大的,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都知道,如今因为我,耽误你了,等以后回了京城,你出嫁的时候,我定然给你一份厚厚的嫁妆。”
素玉笑着回道,“好兵我等着姑娘给我一份厚厚的嫁妆。”
说吧,主仆两人笑了起来。
盛紘掀起门帘,扫了扫身上落着的雪花,笑着说道,“娘子在笑什么呢?”
王若弗看着素玉说道,“在说素玉的婚事呢。”
盛紘坐下与王若弗说道,“今日衙门中有一桩事,有一位犯了事的官员的妻子在狱中受狱卒欺负,那位官员我知道,是被冤枉的,可狱卒都是怕高欺低的,看到那位妇人,我便想起了家中的母亲,你我离家也快半年多了,母亲一个人在家,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顺,我便让人不要苛待那位妇人,我虽不能替他家翻案,多少也让她在狱中好过一些。”
王若弗想起前世,盛紘虽然感激嫡母的恩惠,却还是最顾盛家的前途。“母亲虽不是官人的亲生母亲,可官人与母亲的母子情分却让我羡慕。”
盛紘仿佛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