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浩有些难受,不由走上前,握住他连着吊瓶的手。
小手凉冰冰的,像一块生铁。
握了一会儿怎么都不见回暖,他嘴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在手背上胡乱拍了两下,又怯怯地缩了回来。
按道理讲,他俩本是曹天保的救命恩人。
要不是警车一路开路,可能人还没到医院就没了。
可吴细妹不管那些,惶骇的神经承不住连日来的变故,整个人像是被木塞顶得紧梆梆的热水壶,急需一场宣泄。她顾不上什么身份、情境、得不得体,嘣的一下就炸开了,在急救室外冲两人结结实实闹了一场。
眼下天保脱了险,她也泄了气,旧皮球一般皱着脸,侧身坐着。
她心底也知道是自己过了分,可偏又拧巴着不愿意承认,别别扭扭地抿着嘴,不知生谁的闷气。
手机响起,单调回旋的铃声撕裂三人间的尴尬。
吴细妹低头瞥了眼屏幕,又快速瞄了眼孟朝,此刻后者正专心研究曹天保贴在床头的病历卡。
她急切却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几分钟后,又脸色灰白地回来。
“谁?”
孟朝从病历卡上收回目光,问得轻快,听上去好奇多于盘问。
“没谁。”
“希望你不要隐瞒,你有义务配合调查。”
吴细妹慌乱张望。
病房不大,几张床并在一起,隔壁陪床的家属忽然噤了声,边削苹果,边朝这边伸长耳朵。
“保险公司,商量理赔的事情。”
孟朝没有说话,等待她自己讲下去。
“说小军之前给自己买了份保险,”她哽住,“受益人是天保。”
“保险的事你知道吗?”
她倦怠地摇摇头,不像是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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