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裴画起了个大早,想趁着风起海雾的天象出现,多捞一些灵蚌卖钱,没想到刚入海,就被一个老头抓来此地,于是就领了饭盒。
草,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谢欢腹议骂道,替原主感到冤,但修真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只有适者才能生存。
“咯咯咯咯。”
身后远离的房间内,传来幼白肆无忌惮的娇笑声,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似笑似哭,又像是痛苦哀嚎和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蒋元浑身颤抖,僵硬的加快了步伐。
谢欢瞥了一眼蒋元那绷紧的双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在用力支撑着内心的强烈不安。
直至走了好一阵,笑声消失,蒋元才缓过来,松开双手,重重呼了口气,但脖子上的头发和衣领,都被冷汗浸透。
他突然回转过头,满脸阴鸷。
谢欢的脸庞瞬间变回呆滞,跟木头人一样。
蒋元看了空荡荡的长廊一眼,没有尽头,又瞥了谢欢一下,突然发泄似的一脚踹在谢欢身上,将他踢翻在地上,握拳握的铁紧,咬牙寒声道:“这群尸狗固然惨,但自己何尝不是人矿,又好到哪去。”
说完又拎起谢欢,继续往前走。
谢欢跟在身后,目光渐渐恢复神采,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脚印,心想这一脚我记下了。
这时他才开始留意,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粗糙的石块砌成的长廊阴暗冰冷,四面都描绘了一些古怪的图案和纹路,已经被岁月腐蚀的模糊不清,这里没有光线照进来,但却散发出幽幽光芒,脚下的石砖特别冰凉,能感受到一股寒气溢出。
越往前走,越是压抑,像是石墙扑面而来,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枷锁贯穿在身上。
原主残缺的记忆里,没有丝毫这地方的信息。
而且从那筑基老者,幼白,蒋元三个活人看来,似乎没有一个正常的。
谢欢内心嘀咕,开始盘算要怎么离开。
他用神识检查了下这副身体,状态完好,没有什么致命伤,就是法力低微,毕竟只有炼气初期,自己在化神期叱咤惯了,这种弱法的状态,暂时有点不适应。
但要求不能太高,能有二穿重活一世,就该谢天谢地,至于法力,可以重修,境界可以再练,只要命在,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突然眉心内闪现出一道金光,像彗星般划过识海,聚拢而来,凝成一枚金色的水滴。
谢欢的整个脑海内,瞬间一片耀目,待看清那水滴,猛然大喜:真如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