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动了联姻的心思,被萧佑成无声拒绝了。”
白依依一听,恨不动钻进地底,再找座山压在上面,好让自己500年不用见人。
她百分之百确定,在白竞航和张岚芝的眼中,她做人是不需要脸皮的。
不知道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她是不是已经变成一个大笑话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问题是,萧喻他知道吗?
他知道吗?
他知道吗!!!
看他今天对她的态度,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个事。
可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爸都找上他爸了!
她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唉,做人怎么那么难呢!
尽管白津津努力安慰她,但她还是冷静不下来,钻进被子里长吁短叹,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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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这个消息折磨后,白依依从每天中午期待收到萧喻的信息,变成了害怕看到他的问候。
对他的提问句,她能答一个字绝不答两个字,能答两个字绝不答三个字。
如果某一天他再也不联系她了,说不定她还如释重负,不用再担心他的反应了。
可他为什么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她,好像压根不知道她家的骚操作?
她总不能直接问他: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爸想当你的岳父?
唉,一想起这些她的脚趾就抓地。
脚趾的运动量都快超过她作画的右手了。
她开始觉得集训的强度不够大,不然她怎么还有时间为这些事情纠结尴尬呢?
不过几天后,她心心念念的外出写生任务终于来了。
带上又大又重的写生背包和行李,坐上大巴,欢欣和激动的心情让她暂时放下那些让人烦恼的问题。
一路上,同学们嘻嘻哈哈,仿佛这趟旅程是去旅行游玩。
从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到九曲十八弯的颠簸山路,几个小时后,他们来到目的地了。
经历了三个月的封闭式学习,天天面对着那几面墙,现在忽然置身于开阔的野外,白依依仿佛第一次发现,原来天空这么高远,空气这么清新,山水这么秀丽,阳光这么绚丽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