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领她到他的车子前,开了锁。
他帮她把行李放到车尾箱,让她坐上驾驶位,自己坐上副驾驶。
可他才刚系好安全带,身旁的燕舒然突然叫道:“啊,你好臭!”
他又是一愣,连忙闻了一下自己,无辜地说:“不就是酒气味嘛。”
燕舒然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掏出一瓶香水,毫不含糊地对着他喷了一身。
“燕舒然你干什么!”樊皓想跳起来,可是被安全带束着又躲不开。
“谁叫你臭!”她不肯停手。
“臭就臭,我一个大男人身上喷那么多香水像什么话!”他抬起两条手臂,尽量挡住自己的脸。
“怎么,怕回去被你女朋友闻到,解释不清?”她收起了香水瓶。
“我单身寡佬,哪里来的女朋友?”他无力地挨着车窗说。
“哼,也是,也不知将来那个是谁,怕是瞎了眼才跟着你。”她说着,就开动了车子。
樊皓诧异地看着她:“你这几年被人喂火药了?怎么现在脾气这么暴躁?”
燕舒然板着脸,只顾着开车,没有回答他。
樊皓看着前方的车尾灯,半清醒半恍惚地说:“等会我下了车,你就开回酒店吧,改日我再把它开回去。”
她还是没有应答他。
他转过脸来看她,只见她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面的路况,开车的样子非常专业。
他想看看她怎么换挡,视线往下移,却瞄见了她膝盖上的伤痕。
伤处还有点泛红,周围有点瘀青,不过没有明显的肿胀,看着问题应该不大。
就在他观察着她的伤势时,燕舒然突然狠狠地瞪过来:“你看什么!”
樊皓这才意识到他视线落下的角度,跟落在膝盖以上的部位没有多大区别。
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没有……我没乱看!”他急得冒汗,“我只是在看你擦伤的地方。”
“你觉得我信吗!”
“喂,难道在你印象中,我是那种猥琐男人吗!”他倍感冤枉,“我真的没有乱看!”
头又开始痛了。
车子内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良久,樊皓才低声说:“回去拿冰袋冷敷一下,等伤口不痛了,再上药。”
燕舒然又没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