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喻笑着说:“没有不舒服,只是推托喝酒而已。”
“你为什么不想喝酒?不是可以请代驾吗?”
萧喻瞄了她一眼说:“如果我身上有酒气,你会嫌弃吗?”
白依依想了想,诚实地说:“会。”
萧喻轻轻笑道:“当初我身上有点烧烤味,你就嫌弃我,你说,我还敢在你旁边敬酒吗?”
烧烤场的场景又鲜活地出现在白依依的脑海里。
原来各种小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白依依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一个她一直没想通的问题。
“萧喻,那时候你真的想把我扔进钓虾池吗?”
萧喻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失笑道:“白依依,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可能想扔你下去?”
这样一说,她好像还真有点傻。
白依依也被自己的傻气给折服了,开始寻思自己以前到底还有多少这种傻帽想法。
可她还没想出来多少,车子就停下来了。
她往窗外看,没有看到她熟悉的小区,而是看到长长的河堤和对岸梦幻般的灯光。
“哎?”她疑惑地看着萧喻。
“我们去吹吹风吧。”萧喻边说边解开安全带。
白依依听话地跟着下了车。
虽然现在还是9月,可江风带着夜晚的凉意疾送而来,毫不客气地袭向行人。
刚才白依依从家里下楼时,因为捐款一事扰乱了心神,又急着跟萧喻会合,忘了准备一件外套,现在被晚风刮着颈背和手臂,让她感到有点冷。
就在这时,一件西装外套披上了她的肩膀,隔绝了凉风对她的侵袭。
宽大的外套沉沉地覆盖着她娇小的身躯,西装内衬贴着她的肌肤,将萧喻余留的体温传给她。
他的体温也传进了她的心房。
披上外套后,随之而来的是他搂在她肩膀上的手。
虽然刚才在宴会上他也搂过她,可那时,她觉得她在面对一场正式又严肃的考验,萧喻是帮她应对这场考验,两个人的接触更像是一种合作。
而现在,在繁灯夜幕下,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悠悠江水,远处是三三两两的低语声和鸣笛声,一时间,举目之内似乎只有他们两人。
她的心虚浮地跳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心所在之处,是一片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