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带欣赏半带惆怅地走完了这个画展。
走出展馆后,他们来到了展馆外的草坪上。
此时阳光明媚,照得白依依暖暖和和。
但寒风喜欢钻衣领,她从室内出来时不忘围上了围巾。
本来绿茵如毯的草坪遇到了北风,蔫蔫地渐入枯黄。
草坪上有一些铸铜雕塑,以及几张木制的休闲椅。
大概因为天气寒冷,室外几乎没人呆着,目之所及,只有一个人远远坐在草坪外围的椅子上。
他们两个在靠近展馆门口的木椅上坐下来休息。
白依依还在回味画展,打开手机查看江翳这人的资料,萧喻则在帮她调整围巾,让围巾更严密地裹着她。
江翳这人刚成名不久,网上能查到他的资料不多,大多是他在大西北漂泊流浪式的旅行,以及他在艺术心得上的一些访谈。
休息了一会儿,喝了些水,他们便起身准备离开。
当他们走向草坪外围时,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开口问:“朋友,有打火机吗?”
萧喻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白依依的肩膀。
刚才坐着休息时,他就已经注意到远处这个男人在一直盯着他们看。
“没有。”他的声音格外冷漠。
白依依留意到他的语气,吃惊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那个人。
只见那个人30岁左右,头发略长,留到脖子的位置,额头上也有几缕碎发随意搭在眉骨上。
现在气温虽然低,风力又大,可他只穿一件薄毛衣和一件皮夹克,外套的拉链都没拉上。
他岔开着双腿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根没点着的香烟,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半垂眼皮半带笑意地看着他们。
一身痞气又酷酷的样子。
看到萧喻拒人千里的模样,他的笑意越发明显了。
“还好我带了。”他说着,叼着香烟,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了它。
白依依确信他这番操作能气到萧喻。
不过萧喻没有吭声,只是搂着她迈步就走。
可那个男人又开口了:“你们刚刚看了哪些画展?”
萧喻停下脚步,慢慢转向他:“请问我们认识吗?”
那个男人吐出一口烟雾,抬起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