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瓮刚想求饶,
罗非白倒是先体恤他了,“不过柳师爷毕竟五旬老翁,年纪大了,罪名虽有,但顾忌其年老,那就减五,杖四十五吧。”
“江沉白,你亲自掌刑,可千万别让他死了。”
这话意味深长的,到底是让他死,还是不让他死?
江沉白也算配合罗非白最多次,刚刚虽一时走神,没领会到大人意思,这次却是接住了,脆声应下了,又招呼可信的差役以及那些从前也只是被威逼不得不中立或者半投靠求生的那些差役,给了他们回头的机会。
“兄弟们,拿下这些混账东西!”
最踊跃的就是李二这些被打压且实际挨揍的小年轻,那一下猛虎出笼,扑过去就把那些爪牙给摁住了。
李二亢奋,高声问:“大人,是在这里脱裤子打,还是在里面脱裤子打?”
他还不忘着重坚持“脱裤子”。
哼!
谁让他以前就老在门口被羞辱脱裤子挨打。
可是被不少老百姓看了个热闹,次次年节都被族人嘲笑。
这可是柳张两人自创的歹毒之法,满嘴什么公正典型,为县城表率,以表法度清白。
呸!
李二满怀期待看着罗非白,江沉白跟张叔却是欲言又止,但也不敢插话,毕竟柳瓮可是因此跪得青脸。
不过稍稍留意,江沉白窥见自家大人俊秀非凡的眉梢上挑,似有些不情愿。
“毕竟有违衙门跟朝廷威严,此前创此法的人也是恶毒,若是在别处,是要被上官叱责降罪的。”
要挨打的人微微松口气,李二等人有些失望。
哎呀,差点忘记县令大人是公子做派,自持风雅。
“不过最后一次,也算是自柳师爷这创始人身上有始有终,日后再不可如此了,显得本官名声不好。”
她说着转身,袖摆随风微扬。
一声落地,一盘收尾。
“打。”
李二摸了下耳朵,眼里发光,嘴里念念有词,被江沉白听到了。
“天呐,天籁又来了。”
江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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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里。
罗非白坐着了,等着老板给自己下面,一边对张叔说:“江差役在忙,而且他请了本官两次了,好歹也是新官上任,张叔你请本官一次过分吗?”
张叔忍不住笑,客气又带亲近:“那确实不过分,大人日后的伙食,小的可以包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