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新建了一个公厕和围墙,围墙只画了一部分,还有很多空白的地方。
经过村民的同意,她用鲜艳的颜料一点一点地填满这片空白。
在她创作的时候,燕舒然跑去桔子园摘桔子,又去了池塘捞鱼。等她玩够回来时,白依依的画已经完成了七八成了。
燕舒然提着一大袋桔子和一桶泥鳅,走到围墙前,看到她的画,有点惊讶地停住了脚步:“是燕子!”
白依依画的是一只小燕子的成长历程。
它从呆在屋檐下小窝里嗷嗷待哺的小雏鸟,变成一只展翅离开父母的美丽燕子,越过田野果林、越过高山河谷,飞向更为广阔的世界。
“像你一样的燕子,喜欢吗?”白依依说。
“依依!”燕舒然几乎是扔下了水果和水桶,泪眼盈盈冲向白依依,一把抱住她,也不管她画笔上的颜料有没有沾到衣服上。
激动一番后,她拿出手机将这几米长的画从头到尾录成了视频。
“我要发给那个傻子看!”她兴奋地叫道。
然而,没过几分钟,她就气得冒烟。
“那个死人,居然笑我被定格在厕所门口!”
当天晚上,白依依煮了一锅香浓鲜美的泥鳅汤,燕舒然喝完后消了不少气,洗完澡还是主动打了电话给樊皓报平安。
白依依也遵从命令,每天打电话给萧喻。
前三天萧喻表现得还比较正常,不过就是问她吃住习不习惯,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着凉,有些什么收获,有没有想他,这样。
可后面几天他就开始作了,一时说自己瘦了,因为吃不惯别人煮的饭;一时说工作没精神,因为晚上一个人睡不着;一时说管不住阿乐,因为阿乐以为她不要它了……
鉴于他过去的言行作风,他的这些话到了白依依的耳朵里,可信度都打了折。
不过她也没打算在这里待很久,盘算着再玩两天就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这几天,她们除了去画室和展馆,还去了菜地,看村民们种菜、拔萝卜。
附近的竹林和小瀑布,她们都探险过,不过听说离村子几十公里外,爬过几个山头,还有一个很大很美的湖,很值得游览。
白依依认定,在回去前,至少要去那里写生,才不枉此行。
她本来是个习惯早睡早起的人,而在绘画村的这些天,她比以往更早睡,也更早起,带着燕舒然过起了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
她们之所以生活得这么健康,完全是因为农村的公鸡实在威武,从早上4点就开始叫个不停,赶跑了所有瞌睡虫。
因此,明亮的蔚蓝刚刚铺染了天空,她们就已经吃完早餐,开车出发去寻找那个湖区了。
按着出发前村民的口头指路、网上的攻略,参考着导航,车子行驶了大半路程,她们就在盘山公路上看到了山下一片蓝色磨砂镜般的湖水。
白依依在车窗前眺望着这片移动的风景,觉得这是天地间一处灵气聚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