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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巾子山(第7页)

那秀才倒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同意了。两人聊了一会儿,秀才突然问汪致道:“你读过《唐书》吗?”汪致道心想这秀才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但还是回答说读过。秀才又问:“那你记得牛僧孺的传记吗?”汪致道这下更纳闷了,摇摇头说不记得。

秀才却笑了笑,说:“我告诉你吧,你是牛僧孺的后身。前世你是武昌节度使,因为缘分未尽,所以今生还要再去那儿。将来你的官运和财运都在武昌啊。”

汪致道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秀才不会是相师吧?就问他叫什么名字。秀才慢悠悠地说:“你知道雍孝闻吗?我就是他。自从崇宁初年我被朝廷驳回后,就一直四处流浪。这次是偶然遇到你的。”汪致道追问他的经历,他却不肯多说,只是整晚都在和他谈论文章。天亮后,秀才就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汪致道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今天看到那个木先生,我才想起来,他就是当年的雍秀才啊!四十多年过去了,他的风采还是一点儿没变,真是个得道高人。”

客人们听了都惊叹不已。后来汪致道又多次担任湖北的漕运使和鄂州知州,还负责统领财赋,一直都在武昌。那个木先生,也就是雍秀才,一直在汉沔一带活动,见人只谈文墨,从不提及其他事情。所以,虽然很多人都认识他,但却没有人知道他是个异人。沈道原浚也认识他,据说政和年间,他曾以道士的身份入宫说法,徽宗皇帝还夸他得了林灵素的一半真传呢,所以就赐他姓木。这事儿啊,说起来真是玄之又玄,让人不得不信。

绍兴十二年,唐信道考完试,正悠闲地住在西湖灵芝寺。那会儿已经五月份了,天气热得跟蒸笼似的。他的两个仆人跑湖边纳凉去了,结果突然传来他们急促的呼喊声。唐信道赶紧跑过去一看,俩仆人正拽着一个和尚,说那和尚想跳水自杀,一只脚都泡水里了,叫也叫不回来,他们拽着和尚的衣服都拽不住。

没办法,只好把和尚拉回屋去。寺庙里的人说,前一阵贼寇侵犯临安的时候,有两个和尚死在湖里了,现在碰到的估计就是他们的鬼魂。唐信道好奇地问那溺水的和尚看见了啥,和尚说,他看见那两个死掉的和尚了,他们告诉他孤山那边有个澡堂子,邀请他一起去泡澡。和尚一只脚都踏进去了,结果被人从后面拽了回来,没去成,心里可郁闷了。

坐下来缓了缓,和尚又开始翻箱子找新衣服穿,还换了鞋子和袜子,就像有人指引他似的,径直走向湖边。几个和尚急忙跟上去救他。救回来之后,他还骂那些救他的人,说:“我刚才去的地方可好了,你们干嘛这么见不得我好,非逼我回来。我早晚还是要走的!”

主持和尚不放心,派了三个人在屋里守着和尚,还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唐信道住的屋子跟和尚的屋子挨着,中间就隔了个苇席。他听说和尚被鬼缠上了,还写了首诗。唐信道只记得其中一句:“日日移床下风。”这明显是借了苏东坡的词啊。

唐信道嘲笑和尚说:“你活着的时候是出家人,视身体如土木,就算不幸死了,也应该超然脱俗才对。怎么甘心当个游魂野鬼呢,真丢人!”和尚回答:“我不是来害人的,我是想来度化那个快死的和尚,所以跟着他。再说了,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信道说:“我看见人快死了不救,那可以吗?再说你自己都脱不了身,还害得别人丢了命,对你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让湖里多了个鬼而已。”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地吵到半夜,鬼和尚越来越生气,大喝一声:“你也不是个能了断生死的人!”唐信道笑嘻嘻地回答:“我该死的时候就死,绝对不会变成鬼滞留人间。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无辜的人。”

鬼和尚似乎被唐信道的话打动了,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那和尚才开始昏昏沉沉地睡去。到早上醒来一问,原来他是个会稽人。主持和尚派人把他送回家去了。后来唐信道在鉴湖鹫台寺又见到过他,他说只记得刚开始想跳水那会儿的事儿,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孙点,字与之,是个地道的郑州人,温靖公的孙子辈。建炎四年的时候,他当上了泉州晋江县的县令,为官廉洁,做人正直。就在那年七月,叛将杨勍从江西一路杀过来,侵犯了郡境。孙点亲自出马抵抗敌人,回来后背上就长了个毒疮。

主簿来探望他,几个衙役也在旁边站着。孙点突然看了看门外,问:“谁拿着信来了?”大家都一愣,谁也没看见啊。过了一会儿,孙点举起手来,左右摇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好像在拆开信快速阅读一样。主簿好奇地问:“什么信啊?”孙点回答说:“是召唤我去当太山府君的檄文。”他又问衙役:“这里有叫石倪和徐楷的人吗?”衙役回答:“有个姓石的教授,住在别的村子。没有徐楷,倒是有个叫涂楷的解元。”孙点叹了口气说:“唉,怎么用个解元来当大官呢?”大家都觉得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谁也不敢多问。三天后,孙点就去世了。

那个石倪,字德初,当时正在家里等着候补官职。绍兴三年的时候,他觉得官期还没到,就跑到临安去,想换个官职。结果在抱剑邸中生了病,七月中旬就去世了。

涂楷,字正甫,那时候是州学的教官。他的同学经常开玩笑说:“你去太山府君那儿了,以后我们朋友去泰山游玩,就借你的地盘了啊。”涂楷听说石倪死了,心里挺不是滋味。

后来有个叫邵什么的官员,负责仓库的出入管理,结果被首告入狱。在监狱里被拷打了几天就死了。他的家人想收尸,但不被允许。狱吏们裸露出他的尸体检查,结果那个邵官员吓得每次被问就什么都承认了。就这样过了大概十个月,连累了眉县的几百个官吏和百姓,死了十几个人。

提点刑狱的缙云周彦约绾知道了这个冤案,赶紧从嘉州亲自到监狱去审理。那个邵官员才得以出狱。经过审查,发现他的罪名都是无中生有,只是有些小过错,比如拿酒招待游客,用多了官府的纸张等等。就在准备结案的时候,那个杨生突然死了,接着好几个狱吏也相继去世。这事儿,真是诡异得让人背后发凉啊!

第二年,朝廷的命令下来了,邵某被贬了三级官职,灰溜溜地回到了犍为的西山老家。那年秋天,眉山的士人史君正悠闲地坐在家里,突然有人上门邀请他出门。这一出门不得了,跟着的随从有一百多人,个个穿着绣花的衬衫,戴着花哨的帽子,骑着高大威猛的骏马,简直就像出征的骑士团。史君正一上马,这些人就疯狂地奔驰起来,速度快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一行人来到了一处豪华府邸前,三重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马匹从中间飞驰而入。史君正想赶紧到客厅去,可那些驭马的随从却不让他直接进去。他一看,客厅里坐着几十位穿着官服的人,都向他拱手行礼,让他坐在东边。史君正有点不好意思,推辞说:“我只是个平民百姓,哪能和这么多尊贵的客人坐在一起啊。”其中一个人说:“今天这事儿你是主角,别客气了。”然后上前禀报说:“皇帝召见你来审理邓安民的案子,现在还没到时间,等你考完试,我们就来接你。”史君正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也不好再推辞,就坐下来了。

不一会儿,史君正就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个梦啊!他也没跟家里人提起这事儿,只是悄悄地把梦里的情景记了下来。

第二年,史君正去参加廷试,路过荆南的时候,听说当地的吴君帅荆得了重病,总是看见鬼物在他眼前晃悠,吓得他都不敢在正堂住了,没过多久就死了。史君正考完试调官回来,经过夔峡的时候得了点小病。他跟同船的人说:“我可能要死了,你回去后帮我告诉家人,让他们拿出我去年秋天记的那个梦来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结果那天晚上,史君正真的去世了。

又过了两年,那个在梦里出现的“贵客”也在成都的驿舍里突然死了。第二年十一月,邵某见到了邓安民,他光着头,拿着一份文书来报告说:“我的冤屈已经得到了伸张,阴间的案子也审完了,需要您来作证一下。您没有罪的。”说完指着文书的末尾让邵某签名。签完名后,邓安民又说:“只有名字没有押字,不行。”邵某又花里胡哨地画了个押,邓安民这才离开。

邵某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就准备了丰盛的酒席,邀请亲朋好友来喝个痛快。过了六天,正在吃饭的时候,他觉得肚子里有点痛,但他拒绝了吃药,只是整好衣冠,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半夜时分,邵某去世了。

成都有个叫周时的人,字行可,邵某在眉山当官的时候,周时正好是青神的县令。这事儿传开后,大家都说:“看来阴间的审判也是真实存在的啊!”

绍兴二十九年,闰六月,盐官县上空雷声隆隆。在雷声响起的前几天,上管场亭户里的顾德谦妻子张氏,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神人拿着个小本本,一脸严肃地责备她:“你明天就要被雷劈死了,这是你上辈子的孽债。”张氏一醒,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哗哗地流,心里那个怕啊,简直没法形容。

她婆婆看她哭成这样,就问她怎么了。张氏一开始还不敢说实话,婆婆就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借给你的那样东西你还没还?也不至于这样吧!”张氏一看瞒不住,只好把梦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婆婆。婆婆听了,半信半疑。

第二天,狂风大作,天色昏暗得跟锅底一样。张氏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就换了身衣服,走到屋外的桑树下站着。她想:“反正被雷劈死是逃不掉了,可婆婆年纪大了,要是被吓到怎么办?”就在这时,天空中雷电交加,一片漆黑。突然,空中有人大声喊张氏的名字:“你本来是要死的,但因为你刚才想到了孝顺婆婆,所以上天决定饶你一命!”接着又说:“你回去以后要多做善事,好好补偿。”然后……哎呀,后面的话就没听清了。

这事儿传开后,盐官县的人都议论纷纷。有人说张氏是撞上了好运,有人说这是上天在考验人心。反正从此以后,张氏变得更加孝顺了,而盐官县的人们也更加敬畏天地、珍视亲情了。

靳师益,这哥们儿是济州人,他老爹守中是个官儿,一路升到了尚书郎。话说绍兴二十九年,靳师益在余杭当了个主簿。他老婆曹氏,六月的时候病死了。已经收敛了整整一夜,突然一只脚开始动来动去,靳师益一看,吓得不轻。原来曹氏脸上的盖布都湿了,显然是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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