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贴着地毯,勉强将口鼻拉开点距离,低声说:“小少爷,你变了些,现在打人都变疼了。你出来了,那黎小鸭就在你刚刚站起来的座位旁吧?”
魏文磬脸色一变,抓着男人转了个方向。
男人这一转向,身上绑好的外套就这样摊开了。
他腰上绑着几个怪异的塑料瓶子。
头等舱的人纷纷站起来,尽量离他远一些:“那是什么?”
“毒药?”
“有毒气体是不是?”
“怎么带上飞机的?”
“你是谁?”魏文磬却只问了这样一句话。
男人神情怪异地看了看他胸口别的发声装置,才说:“原来你不认识我了?”
章若水将骚乱的动静和对话收入耳中,她还是低头解开了安全带,然后起身往小舅舅那边走。
路过空姐的时候,她拍了下对方的手背,压低声音说:“告诉机长,联系地面。”
说完,她若无其事地在小舅舅身边停住了脚步。
“白糖遇硝酸钾,会产生高温高压气体。”她低头看了一眼塑料瓶说。
其他旅客包括空乘在内,一听这话顿时更惊恐了。
章若水说完低下头,盯着男人仔细看了看,脸上有疤。
有疤的人很多。
科穆宁的手下脸上也有疤。
但这个人的疤是横着的,血统混杂了英法和华国的基因。
“好久不见了,魏振,我以为你已经死了。”章若水轻声说。
她的语气在慌乱的机舱内起到了很好的安定作用。
至少旅客们没有惊慌大喊大叫,只是惶惶地看了看她。
“你是……”男人听见章若水喊出他的名字,反而还愣了下,“黎小鸭?”
也难怪要用这样的办法。
因为男人已经不太认得出现在的她了。
章若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