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不给宋氏说话的机会,转头对荣佩兰道,“舅舅多谢兰姐儿的关心,舅舅无碍,你先回府。”
荣佩兰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宋氏和谢舒宁,“是。”
刚走两步,她又回头对谢清德道,“舅舅若是有事儿,着人去侯府唤我便可。”
谢清德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舅舅无事,你回吧。”
回到谢家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荣佩兰便带着海棠从容地回府了。
刚回到府里,香雾就迎了上来。
“少夫人,夫人叫您去花厅。”
荣佩兰将解下来的披风递给她,又领着海棠转身往钟氏的院子走去。
钟氏正在花厅撑着额头,眉头微皱,似是轻愁不浅。
“母亲?”
钟氏抬头,见到荣佩兰来,想着她才从谢家回来,关切问道,“你舅舅可好?”
荣佩兰笑道,“舅舅很好,只是母亲似乎有心事?”
钟氏牵强地扯起一抹笑,“侯爷被陛下急招入京,只怕不妙。”
“边关多寒,塞外粮食短缺,正是边关多有纷扰之时,陛下却在这个关头召回。”
“娘的眼皮直跳,总觉得是有事发生,这些日子你拘着些璋儿,莫被有心人揪住。”
荣佩兰上前牵住她的手,安抚道,“最近陛下雷厉风行,靳将军封了爵,陛下把公爹召回应当是例行嘉奖。”
钟氏心头的忧愁飘散不去,得了荣佩兰的安抚也只是牵强地扯起一抹笑来。
荣佩兰的话不过是为了宽慰钟氏之心。
这种紧要关头召回,属实反常。
靳将军一家虽是忠烈之家,但靳将军现在手中也只剩下虎头军一支军。
对比纪侯的军权,小巫见大巫。
陛下自开始求长生开始,性子阴晴不定,朝堂上也是一众蝇营狗苟之辈。
此番陛下越是贪生,越是忌惮朝堂中权柄过大之人。
军权,相权,财权,最重要的还有悠悠众口,话语权。
荣佩兰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的燕京几乎就是腥风血雨。
她抬头看向天空,黑压压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