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衣衫也脏得不成样子了,看着确实与疯子无异。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疯,她只是觉得不公平。
为什么。
上一世她嫁入了侯府,侯府没两年就落败了。
康晋堂却开始平步青云。
他明明最后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康相爷。
这一世为什么就不一样了。
难道是她换了亲事,所以造成后面所有的事都不一样了吗。
可又有什么区别!
她荣佩兰能做的事,她难道就不能做了吗?
她不服气,她就是不服气。
难不成她还要再重来一世吗?!
——
荣令宽掀开马车上的窗帘,恰好看到糖人的摊位。
“停车。”
摊主看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公子,立刻起身招呼,“公子要什么?”
他看了下插在木架子上活灵活现的糖人。
“能做一只老虎吗?”
“能!”
摊主立刻坐下来,开始捏糖。
小时候,他和姐姐在谢家是没有月银的,和他同岁的谢程宣是个酷爱吃糖的小胖子。
谢程宣的姨娘总给他买糖吃。
他馋得很,却不能表现出来。
有一回他在前院捡到了一个铜板,他欢天喜地得找到了糖人的摊位。
但是最小的糖人都要三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