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说完这句话就没事了,我低头安安静静地用着餐,十几分钟以后,长辈们陆陆续续离席,压抑的空气这才畅通起来。
我放下刀叉,也准备离开。
“柯特,”揍敌客夫人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响起,“你迟到了。”
……他已经坐在位置上那么久了,揍敌客夫人才落下姗姗来迟的处理。
“去禁闭室,”她不容置疑地道,“现在。”
柯特同样停下了动作。
“是。”他说。
餐厅里多余的声音,都在这之后消失了。
眼看着揍敌客夫人也离开,糜稽一摔餐具,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我也饱了先走了——”
“……你走什么?”我见不得他这么开心,开口叫住他,“难得又见到我,你没什么话想说吗?”
糜稽莫名其妙地问:“说什么?”
我笑:“嗯,比如你很想我、之类——”
他吓得疯狂咳嗽起来。
不等我说完下一句,糜稽就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跑了。
我:“……”
不至于吧?
他对着管家说“把秋千留给大哥的孩子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开的玩笑,和他放在一起比,也就半斤八两而已,他怎么一副受不了我的表现?
真让人伤心。
我回到房间。
伊尔迷还没有回来。
艾德利安庄园的管家,发来了信息,代母亲告知了我婚礼的大概时间,还不忘道:
“小姐如果有想要邀请的对象,可以现在就做准备,问过他们的意见。”
自从母亲的一切联系方式全面被我单方面拉黑之后,管家就只能辛苦地兼职当沟通桥梁。
我点开拉黑选项,把这最后的桥梁也砸断了。
人都不在家了,她还能拿我怎么样?
而且、要不是伊尔迷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她偷偷在背后买过凶。
□□的结果我没有问,听伊尔迷和柯特的口气就知道,那个人肯定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