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问:“怎么不说?”
“在想怎么说。”
谢昭昭低着头,手指随意地把玩着他腰间玉佩边缀着的珠穂。
云祁便耐心等着。
片刻后,谢昭昭轻轻推开他,“是一件五年前的事情,发生在宫中观音殿,大致日子我不清楚,就在大行皇后丧仪期间。”
“有人去了那里,是晚上,而且那人大概率有羊角风。”
云祁问:“那人是在观音殿做了什么吗?”
“嗯。”谢昭昭点点头,“我猜测,谢星辰那个孩子并非是楚南轩所生,是旁人的。”
“这几日我从谢星辰那儿打听到,她五年前就是在观音殿失了清白,然后怀上那孩子的。”
云祁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皇祖母丧仪期间,能在夜晚出现在宫中观音殿的人并不多,而且还是有疾的——”
话到此处,云祁忽然一顿,“羊角风这病,我好像听什么人提过。”
“是吗?”谢昭昭追问道:“你快想想,是在什么人那里听到过。”
云祁微拧着眉心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很小的时候,听到军医和皇爷爷说过,那时候出征在外,我睡在皇爷爷的军帐里。”
“但具体说的是谁,我记不清了。”
谢昭昭神色复杂。
军医不可能莫名其妙和宣武皇帝说羊角风吧,除非周围有人是这个病。
“我回去细想想。”云祁执起谢昭昭的手,“再让人查一下五年前宫中观音殿,你等我消息。”
“好。”
谢昭昭点点头,瞧了外面一眼:“真的很晚了。”
大行皇后的水陆道场做的极其盛大。
云祁身为皇长孙,需要每日在观德殿中,大行皇后元始天尊像面前跪足八个时辰,水陆道场前三天更需斋戒,水米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