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很快来到御书房,看着威严的陛下,她跪在地上。
“民妇参见陛下。”
君长阙停下手中的朱笔:“起吧,你有何事告诉朕?”
“陛下,民妇所说,是关于二皇子的事情。”
“什么?”这个回答是君长阙没有想到的。
“二皇子殿下还活着,之前民妇和陛下说的只是隐瞒说辞,民妇当年没有敢出声制止歹人的行为,但是民妇偷偷的将先帝命人处理的孩子抱走了,民妇抱走那个孩子的时候,发现他只是暂时窒息,民妇本想找机会告诉月皇后的,没有了机会。”
“后来民妇就悄悄的将孩子留下,当时很多人盯着月皇后,民妇怕孩子留下来再遭遇毒手,就没敢多说。”
“更主要的是,孩子因为窒息,导致头脑损伤,有些……单纯,民妇想着那样的孩子留在皇宫,或许会被人欺辱,所有人又都以为二皇子已经去世了,不如就这样吧。”
看着太上皇的偏心与性格,她更不敢多说什么。
直到现在,三殿下登基,他是和太上皇不一样的性子,他赤忱坦荡,并不喜欢阴谋诡计,更不是权势至上的人。
她可以将二皇子交给陛下来管了。
这才能保证以后自己万一没有能力管好二皇子,他能有个好去处。
君长阙愣了片刻才回神:“你身边带着那个人,就是……”
他的弟弟。
春芽回复:“正是。”
他沉默片刻。
“归影,去将人带来。”
君长阙吩咐,话落,又摇摇头,“算了,朕自己去。”
他随意换下龙袍,让人拿了一件便衣穿上,就往宫外走去。
春芽跟在他身后,君长阙已经平复了心情,他问:“春芽你有何信物,证明他的身份?”
二皇子出事,谁都没有仔细查看,哪有什么信物?
春芽皱眉想了想,掏出一只耳坠,那是不小心夹在包袱里的,属于月皇后的东西,小婴儿皮肤嫩,这个耳坠在二皇子的腰上膈了个印记,一直没有消除。
“这只小蝴蝶的耳坠,可以吗?”
君长阙伸手接过来,这种耳坠的材料在工部应该有备案,内务府也有记录,应该能证明这是月皇后的东西,也能证明那个孩子是从宫里出去的。
一个院子里,穿着浅绿色长袍的男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边,长长的头发披散,用一根发带随意绾着。
乍一看去,显得极为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