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场景,我莫名热泪盈眶。
我朝着陆延用力挥了挥手。
陆延坐在马上,以得胜者的姿态朝我笑着。
他才是帝位的顺位继承人。
陆衡注定了是败者。
8
休整几日之后,陆延恢复上朝。
我难得起个大早,提前到太子府里去等他回来。
他刚走进书房,外袍都没来得及换,我就忍不住开口问他关于陆衡的事:
“喂,怎么样,陆衡那家伙是不是满脸憔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陆延思索片刻后说:“好像还真是。”
虽然不能亲眼见到,但我还是爽了,连语气都变得轻快。
“你们不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吗?怎么我瞧着你现在的样子,倒像是恨他入骨?”陆延状似无意问道。
我的身形一瞬间僵住。
我们共事一年,针对陆衡的事做得绝对不算少。陆延有理由跟他相抗衡,毕竟他们是在争这江山。
可是这个理由,放在我身上就不太恰当。
这是我和陆延的合作之间仅剩的,但是又致命的痛点。
“别用那点儿女情长来忽悠我,阿焕,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因为那些事就会轻易想置人于死地的人。”
陆延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可以轻松把我的怒气点燃。
“共事了一年都不记得要问我这个问题,差临门一脚就要胜利的时候问,太子殿下是打算卸磨杀驴?”
我冷笑一声反问他。
我们之间的融洽氛围也从这一刻起彻底消失不见。
“我没有这个意思,”陆延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原因。”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太子殿下显然也不适合当这个苦衷的听众。”我说。
我没想到我们要再此决裂。
“只要你编一个给我,阿焕,”陆延说,“编一个合理的理由给我,我会信的。”
“你不会。”我轻笑着说。
这个结局其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没有如我料想中一样再次成为他的未婚妻,而是成为了门客一样的存在,这个身份始终存在不稳定性。
那个不稳定性就是我辅佐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