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轩把盘子里剩余的菜解决掉,“你在家就好,现在山里还有积雪,又冷又滑的,太危险了。”
秦岁竹望了望远处白雾缭绕的山脉,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有些迟疑的答应了。
“那等下次出太阳了我陪你去。”
郑秉轩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换了一种说法,“等明年春天了,我带你去山上野营,夏天摘果子钓鱼,秋天还能捡蘑菇。”
秦岁竹没发现有坑,软声道:“好。”
一个人上山的郑秉轩动作很快,他没有将目光停留在薄薄雪面中露出来的木头上,而是直接挑了一棵快枯萎的老树,几斧头下去,老树就嘎嘣嘎嘣的倒了下去。
郑秉轩先取了它的中段部分,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将其扛了回去,剩余较细的树枝部分,就挑出用得上的地方,用麻绳一缠,就拖了回来。
一下午的时间只上山两次,但取得的成果却是别人一两天都做不到的。
整整一棵树,足够他们烧上两个月了。
郑秉轩第二天又上山一趟,如法炮制的砍下来了两棵更大更粗的树,还打到了一只傻狍子,并两只瘦巴巴的灰兔子。
抽出一天时间把粗壮的枝干全部砍成手腕粗、手臂长的木块后,还算宽敞的柴房已经推得满满当当的了。郑秉轩把剩下的木头往卧室和厨房屋檐下堆了一些,剩下的全部抱到了后院,用来烧炕。
秦岁竹也在这段时间里将其余的屋子打扫了一番,还给两人做了厚实的新衣服,基本没有闲的时候。
郑秉轩推门而入,把秦岁竹提前给他晾好的温开水一饮而尽,然后一屁股坐到热乎乎的炕上,厚脸皮地仰躺在秦岁竹腿上。
“岁竹,我累了。”
秦岁竹匆忙收起针线,“你也不看着点,不怕躺在针上!”
郑秉轩翻身,直接把脸埋到了秦岁竹的腹部,还不忘用手箍着对方的细腰,偷偷摸摸地吃豆腐。
他又一次闷声闷气地重复之前的话,“岁竹,我累了。”
秦岁竹耳尖一红,最后还是在郑秉轩的侧脸上留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
“郑大哥辛苦了。”
“那我晚上想吃红豆。”
秦岁竹没反应过来,“我记得我们没买红豆呀,你要是想吃,我去找王婶换一点。”
说罢,就推着郑秉轩,想要下炕去拿米面换。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郑秉轩怏怏地坐起身,目光却像头狼一样锐利,“我不要吃王婶家换的,要吃岁竹你的。”
秦岁竹:“???”
他们连地都没有,他现在上哪儿种红豆去?
不过,郑秉轩的眼神好像有点偏,还有点奇怪。
秦岁竹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此红豆非彼红豆。
红霞飞快的染上了他的脸颊,差点让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恼羞成怒的秦岁竹“嗖”地将被子盖到了郑秉轩的头上,自己则快速地穿好鞋溜了。
“吃你个大头鬼!”
“晚饭饿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