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有些惊讶:“您上午也在现场?”
“所以你是想先聊聊你老师,还是先聊‘有知者’?”
“啊?”范宁有些错愕,他坐直了身体,“您不是一位钢琴老师吗?”
他心中平行冒出的话其实是:“您不是一位厨师吗?”
“你不应该最先想知道的是那两者么?”维亚德林厚重地声音打在心底。
范宁点点头:“的确是的,先说安东老师吧。”
“希兰曾经有一个姐姐。”
“诶?”
这范宁真不清楚。
他自然是进了圣莱尼亚大学才认识安东老师的,四年不到,的确没听老师或希兰提起过。
而且听这种说法,安东老师的大女儿已经去世蛮长一段时间了。
“希兰的姐姐以前是我们这里的文职人员,如果还在世的话,比你年纪还要大两三岁。”
“那她是‘有知者’吗?”范宁问道。
维亚德林摇头。
“我是以她钢琴启蒙老师的身份看着她长大的,她大约是十六七岁时,在学校卷入了一起神秘事件,她同时遭遇的另几位同学接连在几天后死亡。”
“幸运的是,她的钢琴老师是我,在第二天课堂上,我就察觉到了异样,把她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
“神秘事件背后的始作俑者是一个供奉邪神的隐秘组织,我们和特巡厅那帮家伙合作,捣毁了所查获的所有据点,查处了所有能查到的涉案邪士,尽可能地消除了事件造成的影响。”
“出于持续保护的目的,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后不久她就加入了我们的文职人员队伍,协助我们处理危险性相对较小的辅助性日常事务,她父亲信任于我,自然是乐见于此,当然具体的事务内容,她也签了保密协议。”
“那后来呢?”范宁忍不住问道。
“后来?过了几年,她还是‘迷失’了…”维亚德林的声调比钢琴的低音区还要沉,“以无法理解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事是她父亲最惨痛的记忆,他甚至不愿意以任何方式提及。”
无法理解的方式…
就像警官之前说的那两个同学的死状一样?
范宁感到有些寒意,他忍不住追问起来更多疑惑的问题:
“你们是一个‘有知者’组织吗?”
“我们熟知的正神教会是不是‘有知者’组织?”
“你们和特巡厅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