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的肚子等不得,小俞管家得了许,立马转了回去。
好在,两家离的不算特别远,坐了黄包车,很快他便又到了绍公馆。
看门的葛大爷见他来去匆匆的都几趟了,不由的皱眉。
不过,他不是多嘴的人,开了门,点了头,便算过了。
邵韵诗也挂心这事,并没休息。
晓冬是先一步回来的,早就将地址和一些周边的情况摸清楚了,甚至都知道了徐丽住的那地方是谁的家。
说来也巧,晓冬能知道的这般清楚,还是得益于闫立平。
“师姐,那位小姐八成是花三爷的外室,怪不得不肯招人看病。”晓冬吹着风,抹着汗,有些鄙夷道。
邵韵诗瞪了她一眼,“你确定那是花老板的宅子?”
晓冬肯定地点头,“我有次无聊闲逛,看见那花三爷从那宅子里出来过,下人喊他老爷来着。”
邵韵诗不怀疑晓冬认识花三爷,因为她也认识这个人,还帮表舅看过英文的条约,就是和这个花三爷贸易行定的。
此人是南洋人,在沪上开贸易行,老家早就有了家小。
如此,她有些理解徐丽为什么不愿人去府上看病了。
不过,也说不通,这沪上多少人做外室呢,人家不照样该干嘛就干嘛?
想想就头疼,邵韵诗叹道:“算了,等小俞管家来了再说,横竖只要关碍不到外祖他们,就不关咱们的事。”
晓冬点头,“是这话,俞大先生是个不错的人,也是咱们家老爷的左右臂膀,有他的颜面在,咱们就当不知道好了。”
邵韵诗诧异地看向她,“没想到,你也有如此谋断。”
晓冬很是骄傲地道:“这算什么,咱们陆家在香港的生意,听说老爷还与了俞大先生一股,这自然就是自家人了。”
邵韵诗奇怪道:“你这些消息都哪得来的?”
晓冬嘻嘻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
邵韵诗板了脸道:“这还了得,主家的消息也是能随便议论的,看来陆家那边要整顿了。”
啊?晓冬一听,吓了一跳,“可不是乱打听来的,是我爹和俞大先生交好,他自己告诉我爹的。”
原来是这样,邵韵诗想到暖灶时,布一叔在陆家如同在自家般自在,便了然了,这布一叔和俞大管家肯定是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