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无奈地笑了笑,问道:“行了,私事说完了,赶紧说公事吧。”
甘棠被她一提,忙敛了心神,坐正了道:“公事很简单,就是组织上将会派人来上海,要我做好接待工作。”
邵韵诗知道甘棠肯定和上头接洽了,不然不会得了允许结婚的话。只是,她诧异道:“听你这意思,于我无关吗?”
甘棠摇头又点头,“与你有些关系。”
这话听的邵韵诗心头一跳,有些急切地等着下文。
“来人中有丛柏。”甘棠笑看着邵韵诗。
“他,他真要回来了?”邵韵诗心跳加快了许多。
甘棠点头,“嗯,确实。这下,不仅你,就是我,也觉得安心了不少。”
甘棠特别怀念当初和罗丛柏一道工作的日子,说起这些,满脸的笑。
邵韵诗已然镇定了下来,只余脸颊上还有些微红。
她怕被人瞧出来尴尬,忙追问道:“上头,有没有给我派任务?”
甘棠说起正事来,严谨了几分,“有,就是药材药丸得准备起来了。”
“这一块断了几年,组织上确实得提了。”邵韵诗了然地道。
甘棠点了点头,又道:“上海党、组、织刚重建,不了解你的情况,上头大概也不打算让重建的组、织知道你,所以,日后,依旧是我来牵头这事。”
甘棠提起组织重建,那是激动的神采飞扬。
而,邵韵诗听了这些话,并没表现出多么的激动。
要知道,这几年,白色恐怖极其严重,多少昔日的同志叛变。如今,再建可是困难重重。
尤其,老同志们已然不能再留沪上工作,不然被叛徒认出来,那就是个死。
所以,组、织上派来新同志,是必要的。
可新同志要想适应沪上的工作环境,也不是一日两日能行的。唉,反正,日后有的磨。
甘棠见她面色沉郁,吓了一跳,“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邵韵诗回神,“无事,只是感叹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