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阁书房,虽也是书本多,可还是添加了女子的柔和。
冬日,小薰炉里燃着果香味熏香,既暖了屋子,又香了物。
邵韵诗靠着男人,难得闲闲地轻嗅了暖香,不甚在意地问着话。
罗丛柏轻搂着人,叹道:“她——”
一言毕,便有些说不下去的感慨。
他这样,倒是叫邵韵诗疑惑了,“怎么,事情有些棘手?”
罗丛柏摇摇头,叹了声,“有些话我都说不出口,忒丢人了,老爷子他们要是知道,铁定要气坏了。”
邵韵诗稀奇了,问道:“有什么话,能叫你气成这样?”
罗丛柏若不是怕邵秀雪的名声,带累自家媳妇,他何故如此生气?
本不待细说,可?想了想,他还是将手下传来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邵韵诗。
毕竟,邵小姑姑要调教邵秀雪,不知道她的人品,不好下重手。
不想,邵韵诗听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更没气急败坏。
要知道,白氏就是这么婊里婊气地暧昧地勾搭人的。
作为她一手调教的女儿,邵秀雪用些小手段吊着严荃,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她实在没想到,邵秀雪会在被送去姑姑家的路上,还想着利用美色来诱惑人。
这就有些没格调了,也确实有损邵家的门楣。
冬日,邵韵诗的小书房有些微冷。
可饶是如此,邵韵诗听了木头的话,后背也是沁出了些微的虚汗。
暗道,得亏押送邵秀雪的人,都是木头的亲近手下,不然,这事还真不好说,会被传成什么样。
不过,就算如此,也让木头丢人了。
罗丛柏见她一脸阴郁,忙按下心头的烦意,安抚道:“那边用的都是自家人,你不必担心,不会有什么闲话传出来的,更不会被挑逗的失了分寸。”
这话,他出了口容易,不臊的脸红是不可能的。毕竟,都是正经年起人。
邵韵诗摇头,“你的人到了江公馆就撤了?”
罗丛柏点头,“到那边有人接手,自然就撤了。不然,我也不怕那二小姐使手段了。”
他手下的人可个个都是禁得起考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