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点头,裴晏舟薄唇微勾,似沉思了片刻,半晌后,话语冰冷又无情。
“不过一个玩物而已,也值当你特意开口?”
“是,世子爷的玩物而已,那世子爷是赠还是不赠?”
宋锦茵贝齿划过唇瓣,仅停了一瞬,失了血色的脸又恢复了生气。
她毫无留恋地转身。
左右赠与不赠,都不是她说了算。
直到后头的动静行远,裴晏舟才嗤笑了一声,眼底闪过寒芒:“我的东西,自然没有再到旁人手里去的道理,人也一样。”
男子一愣,倏尔想起,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瞧见裴晏舟这副满身凉意的模样。
眉梢一挑,反倒起了些兴奋的心思。
“你难不成还能困人家一辈子?她或许不知,但我记得,她签的可不是死契。”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男子不怕死地笑了笑:“再过几年,只要她点头,谁都能带走她,你可留不住。”
“那便来个人试试,看她会不会走,能不能走。”
见裴晏舟眼中起了偏执,男子神色认真了些许。
“瞧陛下那个样子,定是要不了多久,这鸳鸯谱就会真点到你头上,到时那婚事你接还是不接?还有宋锦茵,你预备将她提为侍妾,还是金屋藏娇?”
旁人不知,但他好歹同裴晏舟相识了数年,也知晓一些周延安的事。
认真说起宋锦茵时,自然便多了些思量。
“这后院一定会有世子妃。”
裴晏舟看着他,目色瞬间恢复清明,提步转身:“她不过一个丫鬟,侍妾和金屋藏娇,都轮不到她头上。”
“嗯。。。。。。”
男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顺着他的话笑了笑。
乾坤未定,你尽管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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