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匣子等着用。
早说过,他可是个老手艺人儿。
什么腾鹰之流,那都是弟弟。
上午猫在房间,把该组装的组装好,完了提上篾刀,到后山上砍了根毛竹背回来。
“你到底干啥呀,又想学篾匠?”
贵飞懒汉坐不住了,打算好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年轻人爱走歪路。
蔑匠不行啊,不吃香,窝家里编个竹篮竹筐的,卖不了几个鸟钱。
木匠就不一样。
谁家新人结婚不打几样家具?
死了还得制棺材呢。
请过去就得管饭管烟,逢人要喊声师傅。
“建昆哪,伱听我讲,不说别人,跛子爷家的二小子你总知道,人家就是木匠,隔三差五躲起来吃肉哩……”
耳边像有只苍蝇在嗡。
又不能一巴掌拍死。
李建昆自顾自忙活,拿锄头在屋头刨了个坑,完事回屋里取出一把漆包线。
“你哪搞的电线?这是干嘛,咱屋又没电?”
整个清溪甸大队,只有大队部通了电,还是费老大劲,从镇上牵来的一根细线。
贵飞懒汉凑过来,蹲在旁边咂摸。
“哎呀你个败家子啊,这么好的电线就叫你给毁了!”
只见这货拿把小刀,将好生生的漆包线油漆刮花,遂弄成一个再也无法还原的网状,找来碎布条,绑在毛竹上。
接着把毛竹竖起,插进刚挖的坑里,埋好。
拿着漆包线另一端,回屋了。
“干啥都不知道。”
贵飞懒汉挠了挠脑壳,决定一探究竟。
房间里,李建昆把天线接进木匣子,带上耳机,略微调整一下……呲呲~
嘿,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