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再追,李建昆顿脚,一身血气,扭头望向胡同口。
陈亚军还不知道能不能抢救。
“大哥大哥,不要啊!我废了,我没危险……”
躺在地上抽搐的一家伙,眼见那提刀的屠夫再次走近,差点没吓破胆。
这人绝不能是碌碌无名之辈啊!
海淀啥时候出了这么个狠人?
裁纸刀一抻,搁在他脖子上。
“你们的六哥,全名叫什么?”
李建昆冷冰冰问。
声音落在这家伙耳里,简直犹如阎王索命,哪敢隐瞒?
“姚六子,外号药瘤子,大哥你饶了我吧,我有眼不知……”
“砰!”
李建昆一脚揣在狗头上,声音戛然而止。
倒在不远的另一货,抽都不敢抽,直接装死。
至于被开瓢的一米九大高个,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李建昆奔回胡同口,抱起陈亚军。
“嘶!”
这家伙后背上,还哪有一块好肉,摸着像果冻似的。
李建昆不敢耽搁,忙把他背到肩头,箍紧脚洼子,弓着身,狂奔向五道口卫生所。
夜风袭面,呼呼作响。
耳畔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
“建昆,原谅我行吗,我就是穷怕了,咳咳!人生头回赚这么些钱,鬼迷心……”
“闭嘴!想我原谅你,你得先活着!”
“建昆,我好困哪……”
“困你妈!陈亚军你要敢睡着,我特么直接把你扔这儿,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