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御书房磕了头,起身而退。
未及出宫,魏忠贤召来小太监,问道:“谁跟万岁爷嚼舌根了?”
“万岁未见外人,只是先帝皇后召见,密谈后而出。”小太监回道。
魏忠贤看向田尔耕,问道:“你们搞张国纪了?”
“孩儿未曾留意。”田尔耕讪笑着说道。
“要你何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魏忠贤骂了一句,问道:“先皇后是怎么知道外界境况的?”
“近日并无外人进宫,只是昨日阮大铖给阮丽珍送了些事物进了慈庆宫,或许夹带了。”小太监说道。
“把负责此事宫人关起来,严加惩戒,以儆效尤!”魏忠贤说道。
“义父,阮大铖那二五仔查不查?”许显纯不失时机地问道。
阮大铖因依附魏忠贤而官至给事中,妥妥滴阉党,万万没想到,居然敢背刺!
这要是不处理了,阉党还不得各自敲各自的小算盘,土崩瓦解?
党争可以输,二五仔必须死!
“查,但是不要动。”魏忠贤解释道:“阮丽珍虽未侍寝,却已入万岁亲眼,迟早的事。
且万岁吩咐阮大铖写曲,这一时半会没想起来,保不准哪天就要了。”
“倒也不是不能动,阮丽珍与曹履吉子已有婚约,若是上奏,阮丽珍失宠,阮大铖去职。”许显纯说道。
“蠢货!”魏忠贤骂了一句,懒得多说。
进宫的女子,祖宗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有婚约算个屁!
甚至,皇帝就好这一口呢?
出了宫,召集党羽,说了事情。
“此事确实不可不防,万一兵变,必有人头落地,以陛下刚愎自用的性子,义父定受牵累。”崔呈秀说道:“先把各勋贵看住了,别让他们出门。
再召集诸军兵,什长以下没油水,返还缴纳的银两,再查是否有居中联络之人。”
吴淳夫补充道:“为求稳妥,一兵发一两银子,再悬赏联络组织兵变者。”
“可。”魏忠贤点头。
“真要还回去?”田尔耕许显纯懵了。
他两交上去的钱,可都是从中抠出来的,还回去可得自己掏腰包。
割肉,生疼。